下去,阮筝冻得连打了两个喷嚏,脚步刚刚一停,一件外套就已经披在了她身上。
阮筝不用抬头就知道这是徐天颂的衣服,她连声“谢谢”都没说,快步走去搭电梯。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办公室,徐天颂跟约好的客户出去吃饭谈生意,留下阮筝在办公室里继续生闷气。
气了一个多小时后,阮筝终于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了。虽然准公公催她跟徐启琛赶紧生孩子有点过分了,但她也没必要这么动怒吧。她觉得这一切都得归结在她根本不爱徐启琛身上。让她跟个gay生孩子,简直是对她的污辱。
想通了这一点后阮筝心情回复了正常,这才想起刚才那件外套还没还给徐天颂呢。她看了看挂在椅背上的那件深色西装,再看看大门紧闭的董事长办公室,想着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出去,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这把无名火来得太奇怪了,以至于后来的事情都有些失控了。
那天下班的时候,阮筝顾着脸皮搭徐天颂的车回家,顺便将西装外套还给他。最近这些天其实阮筝也很少见到他,他通常总有应酬,每天忙到半夜才回家。像今天这样准时下班的日子已经不多见了。
阮筝坐上车后主动开口道:“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没有饭局吗?”
徐天颂适时地打了一个小喷嚏,拿手帕捂住了鼻子,片刻后用带了点鼻音的声音回答道:“因为我的外套让人拿走了,我有点感冒了,提早回家吃点药。”
阮筝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这男人真记仇。徐天颂继续说道:“其实刚开始打枪脱靶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早年第一次拿枪时,师傅说让我打对面那个汽水罐,结果我直接就打到了隔壁天台的晾衣绳上。正好有个女人上来收衣服,看到满地衣服落在泥潭里,气得骂了一上午。”
“噗。”阮筝一想到一个包租婆样的女人骂骂咧咧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徐天颂见她笑得开怀,也在一旁陪着微笑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看,简直像一股暖流能把人心都融化掉。阮筝长久以来设立了坚固防线的心墙,似乎有种被敲裂的迹象。
她赶紧将头撇开,没话找话道:“那你当时多大?”
“七八岁吧。”
阮筝立马有些泄气:“那我可比上你,你七八岁时的枪法就比我好。我今天差点闯大祸,要是那子弹再偏一点,打到你或是打到我自己,后果……”
“看来我还是想得太好了,女人还是不要碰枪的好。今天是我不对,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