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关机,然后一头倒回被窝,用一张棉被包住自己。
宁友川敲了几次门,都不见里面的人有反应,他索性像上一次那样去前台要了门卡。
宾馆毕竟只是三星级,管理不是那么严格。再加上宾馆的前台知道九层是一个剧组包下了,经常有人过来要门卡,而宁友川又是出入九层的熟面孔,所以也就没在意那么多。
宁友川拿门卡开了路长歌的房门,瞬间被室内的温度冻结了。
路长歌习惯把空调开的很低,然后盖棉被睡觉。
房间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房间昏昏暗暗,像是夜晚一样。
宁友川觉得这房间就好似一处墓穴,冰冷又幽暗。而在他的记忆里,这并不像是路长歌的喜好。
路长歌感觉有人进了房间,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高度近视让他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那个身影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你怎么进来的!”
路长歌噌的一下坐起来,上身裸着有点冷,他又把棉被裹在身上。
宁友川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只黑框眼镜,他拿起来递给路长歌。
“导演和监制打电话找不到你,便只好打电话给我。”
路长歌接过自己的眼镜戴上,强压下自己的愤怒来,“我是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宁友川笑了一下,亮了亮自己手里的门卡。
“你!”路长歌一阵气结,所有的形容词都堵在心头,想来想去只有两个字最合适,随即脱口而出,“无耻!”
宁友川又笑了一下,绕过那张床,把窗帘掀开,又打开一扇窗。窗外灿烂的阳光和四十度的空气直灌进室内,顿时满室的光亮和温暖。
宁友川走到床头柜,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室温渐渐回暖。
他坐在床上,看着还睡眼迷蒙的路长歌。
“你还有什么怕我看的吗?”他似笑非笑看着紧紧裹着被子的路长歌。
路长歌咬紧嘴唇,索性松开包围住自己的被子,裸着一个上身去卫浴间洗头脸。
宁友川看着那个光洁的后背离自己越走越远,又看着透明的卫浴间里,那个人一头扎进水盆里洗漱,他突然觉得这副景象很熟悉似的。
那实在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让人试过一次,就再也不能忘怀。
他贪婪地看着那个背影,纯白色的绸缎裤子,宽松的看不出被包裹住的身体曲线。但是他偏又清楚地知道那副身体的每一处奥妙。看不见,却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