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做出对月独酌的动作来。他问坐在自己对面抹眼泪的董秀,“‘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听说过吗?”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这句话在演员面前说,是大忌讳,在座的几个主演脸色也都不好看了。
果然,董秀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路长歌。
“就是这种情绪,花飞花和你一样愤怒。不仅愤怒,她还比你多了无可奈何。”
路长歌话锋一转,进入戏里。只见他拿起那只杯子,做出故作娇|媚,放|荡,迷蒙的表情,身子歪在酒桌上,看着斜前方的月光,就像是有希望在那里一样。
路长歌以男儿身做女儿姿态,反串一代名|妓,在座的各位不仅不觉得恶心,反而忘记了他形态上的别扭与不协调,把重点都集中在他的声音和满腔的愁思上面。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这不是剧本上的台词,只是路长歌随口捡了一句现成的说说。可是这句话一出,所有人又觉得在恰和不过,再完满不过。也许合乎情理、恰和完满的并不是台词,而是路长歌诠释的那种感觉。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怎么把电池卸掉了……”阿隆第一个拍手叫好。
现场的气氛经历了刚才的冷滞,终于重新回到了欢快。
“编路,牛!”
“真美,编路!”这句是反话吧?
“帅呆了编路!”
路长歌脱下水袖交还给服装组,回身对董秀说,“你看,只要情到浓时,又怎么需要刻意借助那么多的外在姿态去表达呢?”
董秀无言以对。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刘盈咳了一声,问董秀,“你看看,状态能调整过来吗?”
董秀下意识地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最后,还是摇头。
董秀最终还是没能学来路长歌的以情动人,精心编排的大夜最终草草收场。
路长歌心里明白,刚才刘盈让自己给董秀说戏,只是让风云的人看看董秀差在哪里。恐怕刘盈早就生了不想用她的心思了。
其实董秀不是学不会,只是自尊心作祟罢了。她不服气路长歌,非不按照导演的路子走,这谁也没办法。牛不喝水,别人还能强按头吗。
路长歌给董秀说戏的事,成为那一晚收工后剧组里的谈资,路长歌知道,接下来董秀要留在这个剧组里将会很艰难。
收工的时候,路长歌发现张钰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就连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