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当然不是。”但绝情剑仍是挣扎着否认道,“我当然不是托勒密的徒弟。”
绝情剑倒也并非撒谎,他虽然偶尔也尊托勒密一声师父,但他确实并未真正拜师,否认师徒关系亦非大逆不道之事,或者自从他恢复心性以来,这种率性而为之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神秘女子略带嘲弄地望着绝情剑,冷冷地问了一句:“是么?”
这一眼直看得绝情剑像阳光下的污水,所有的内心想法皆无所遁形,懊恼之情从心头泛起,绝情剑呼了口气软弱地说道:“便算我是托勒密的徒弟,亦不须承担他决斗失败的惩罚罢?你理应找他本人才是。”
冷冷一笑,神秘女子的眸子越发明亮,冷声道:“托勒密已经于数日之前兵解,你当我不知晓?所谓师债徒偿,你就好好承受这三月冰雪酷役吧,希望你能活着离开这儿……可怜托勒密英雄一世竟收了这么废物的一个弟子,唉……”
“那你总得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是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绝情剑冲着神秘女子的背影遥遥吼道,“难道堂堂玉女门门主玉凝烟竟然是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女魔头!?”
“你说什么!?”
玉凝烟飘然而去的白色身影鬼魅般一掠而回,一片长长的白色衣袖从她的白袍里荡起,有如实质般伸出霎时缠紧了绝情剑的脖子,令他难以吸引。
“混小子,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若再敢胡乱称呼,我就掐断你的脖子,哼。”
绝情剑的脸已然憋得通红,但他的眸子深处却分明掠过一丝狡色,忽然奋起余力一挥手,缠住他脖子的白袖已经轻轻断裂,一方洁白的衣袖便从他脖子上缓缓飘落,落在他盘坐的膝盖之上。
神秘女子冷哼一声,收回被绝情剑割断的衣袖,冷厉地以眼神警告了一下后驾起迷雾隐入远处茫茫的天际,竟如仙子般来去无影踪……
确定神秘女人已然去远,绝情剑才咧嘴浅浅一笑,脸上浮现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轻轻地拈起掉落他膝盖上的那方白色衣袖,正是他所希望的质地!
将冰雪融化为雪水,滴在白绫之上,绝情剑长长地吸了口气,躺倒在雪上上,然后缓缓将汲满雪水的白绫覆裹在自己的脸面之上,严密地封住自己的口鼻。
这是绝情剑灵机一动想出的唯一脱困之计。
在欢喜禅宗,每一名弟子皆知道一样保命绝学,他们往往会在神志遭受极度压抑时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念力,许多平时根本无法企及的困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