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瞬间,也正是猛然发现前面是个深谷而感惶惑之时。为了贪享快乐,以为正徜徉在爱花园里时,突然发现眼前还是杂草丛生的莽莽荒地,不觉惊然。
窗外有艳好的阳光。斑驳光影轻巧地越过窗棂,投在屋内的榉木地板上,成了一地错落的缠绵吻痕,暧昧的浮动着。我慵懒的躺卧在沙发上,木然地瞪着天花板。
英子的身影总是浮现在脑际而萦绕不息,她发来电子邮件说,她就要毕业了,要我利用年假赴美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因为她毕业后马上就要去一家公司实习。
我忽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可在这时候,惶惑的感觉几乎让我窒息。我抽第二香烟的时候,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从客厅踱到书房,又从书房走回客厅,然后走进卧室,在卧室的阳台门口逗留了许久,我又回到客厅里。我似乎在寻找什么,迷失的灵魂?人有灵魂吗?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怪异的冷笑,我走到酒柜旁边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战。也许我只是不习惯孤独一人的日子。
我把左手放在XO那细长的瓶颈上,有一丝凉意透过我的指尖渗入我的心扉。我用右手拿起一个水晶玻璃杯,把杯子轻轻放在面前,迟疑了片刻,我还是把那只光滑的酒瓶提起来,木头瓶塞拔出来的时候,我听见砰的一声轻响──那响声带着微弱的回音,在空荡荡的室内环绕了很久。
我端起倒了酒的杯子,在手上轻轻摇晃。酒杯里的体看上去就好像燃烧的火焰,我几乎能听见丝丝的烧灼声。我把酒杯放在鼻子下面,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欲望被烤焦的味道。
我在沙发上坐下,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阳台上风吹动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清脆、飘渺、悠远。不知不觉中昏昏然地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MayIspeaktoMrLinplease?”一个女人的声音,发音纯正甜润,语调温柔感,而且还透着一种成熟、高傲和自然,丝毫不矫揉造作。我陡然怔了,她不是陈静,也不是王丽,更不是本地什么女友。
“Speaking.”我茫然地回答。
“喔,您就是啊,请等会,刘总给您讲话。”她说起了中文,极熟悉的北京腔调。刘总?我的脑际在急速地搜索,哪来的刘总?
原来是英子的爸爸,刘伯伯,他是北京一家国家外贸公司的老总,他带领一个考察团从澳大利亚考察回来,路经新加坡转机,在新加坡停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