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敏感的权利斗争,竟然就如此落幕了。
至于刘启心里是否还对李瀚僭越怀有不满,以及对太后干涉朝政有所怨气,表面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在太后宫里用过晚饭,李瀚看窦婴跟刘启一副兄弟情深的恶心样子在说话,赶紧告辞,终于获得了允许,这才退出了宫殿。
站在长乐宫的庭院里,李瀚对着满天星空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厌倦,今天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装傻充愣的戏码也一点都不好笑,存在的危机却如同埋藏在细砂下面的三棱刺,一脚下去就是鲜血横流,这,才是该慎重反思的。
骑在马上,长安街市已经一片寂静了,虽然此时没有宵禁一说,但四城落锁,城内闲人就不多了,毕竟,长安城的经济繁荣还没有达到不夜城的地步。
“唉”
李瀚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深深地叹息,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过于急躁了。
因为知道历史走向,李瀚在不自觉当中,把自己提高到大汉朝保姆的角色上,动不动就想利用自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优势,来做到防患未然,杜绝或者改变历史走向,想让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少一点困苦,多一点繁荣。
可惜,他忘记了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凭什么就能够干什么成什么?凭什么就能越过皇帝就私自饶恕窦婴?
即便是对窦婴萌生了怜悯之心,也应该把自己的想法隐晦的告诉皇上,饶不饶取决于皇上的心思,你怎么就彪呼呼的自己做主了呢?
皇帝是一个宽仁谦和的皇帝,更是一个慈祥大度的好父亲,但是,怎能能忘记皇权集中,乃是任何一个皇帝都绝不会放手的禁物,自己怎么就被皇帝的信任和宠爱蒙昏了脑袋,做出如此猪头的事情来了呢?
再想想自己狂妄的对百骑司做出三个月的承诺,加上能够准确的预测出地震方位,还有明年的蝗灾,兵祸,这一切哪一点是一个皇帝可以顺利驾驭的臣子该具备的能力?
这一次虽然装傻充愣用贪财蒙混过去了,但在皇帝心里种下了一棵多么可怕的种子啊,只要以后再次遇到类似情况,这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不可抑制的越长越大,最终可就不知道会不会长成一棵足以吞噬掉自己的食人花了。
“!”李瀚在夜色中越想越是懊恼,抬手就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紧随其后的张允吓了一跳,赶紧窜上一步问道:“爵爷,您怎么了?”
李瀚茫然的回过头看着张允问道:“张允,你家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