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洁白的、写满字的东西。并不是丝帛,却又比麻纸细腻结实许多,想来就是人们哄传驸马郎家里造出来的白纸了。
上面写道:“丞相,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咱们俩的恩怨咱们找机会自己了结,你的一口痰之辱我来日定当奉还,但反贼勾结奸臣想要谋害你我却不能答应。
你自己仔细想想。那天是谁劝你去军营辱骂刘礼?是谁拜托你在刘礼辞官后推举接替?又是谁告诉你是我诬告你谋反?
此乃关乎京畿安危,也是关乎你父子清白的大事,希望你配合我早日查清楚。
当然。你若是小鸡肚肠,想看我的笑话,也可以不配合我,到最后看看是谁倒霉。
此信看后记得销毁,李瀚”
周亚夫看完之后,先是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随即就慢慢的慎重起来,他再看了一遍,脸色愈发变的铁青,缓缓的撕碎那张纸,塞进嘴里吞掉了,随后闭上眼躺在草铺上陷入了思考
李瀚回到家,发现霸上家人都回来了,他刚跟家人寒暄几句,门口就通报说有客求见,来客名叫司马相如。
“哼,我料到这软饭君也该粉墨登场了,见见。”李瀚冷笑吩咐道。
李家因为李瀚做官,季番对家里的格局做了一些调整,原来第一进院子统统是下人们的住处,他却把正堂装修了一下,设置成会客厅,下人们值班室则挪到左右侧房里去了,这样来了客人,就可以不打扰后宅直接接待。
司马相如走进李家的会客厅,就被里面的摆设惊呆了,这里没有迎客的竹席,也没有矮几坐垫,正堂一张高高的木桌,左右各有两把高椅,他当然不知道这叫八仙桌和太师椅。
侧方则摆放着一组奇怪的东西,一个长的,两个短的,像是卧榻却有扶手,上面还包裹着柔软的锦缎,后面还有高高的靠背,靠背上也放着四方的绣花垫子,他也不知道这就是沙发跟靠垫,正中间摆着一个比矮几高也比矮几宽大的桌子,司马相如更不知道这叫茶几。
李瀚就坐在三人沙发上面,舒舒服服的翘着二郎腿,看着三年多不见,当初相当落魄的软饭君如今更加油光水滑,卖相十足,足以说明梁王对他不赖,怪不得屁颠屁颠的来当说客了。
“哎呀,三年多不见,爵爷越发风采翩翩,俊秀非凡了。”司马相如深深一揖,唱歌般说道。
李瀚没有站起来迎接,大刺刺的抬抬手说道:“司马先生,你我乃是熟人了,不必拘礼,坐下谈吧。”
司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