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瀚几乎有八成概率断定此人出自楚天宫。
“王小二,你把昨日检举周亚夫父子谋反一事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小的带领一帮同乡,在长安城开了一家搬运行,平时就赚些苦力钱,昨日周公子去雇佣我们从工官尚方搬取货物,一开始小的并没有意识到不妥,可是东西到达周丞相府邸的时候,周公子拒绝我们往府里运,直接驱赶我们赶紧离开。
小的索要工钱遭到拒绝,想到我们一行几十人,若是没有工钱,几十家子老小都要忍饥挨饿,就跟周公子分争,争执间碰散了一口木箱,这才看到里面装的都是执金吾跟卫尉禁军的甲盾。
小的想此等乃禁军专用的禁物,丞相府怎么就能公然拉回家里呢?目今天下清平,即便丞相挂帅出征,也不必把这东西拿回家呀,除了谋反小的想不起还能做什么。
原本小的是贱民,哪里敢跟丞相府对抗,也是因为索要工钱未果,才斗胆检举,请廷尉跟少府丞明察。”
李瀚暗暗冷笑,此人绝对是读过书做过大事的人,若真是项柳的手下,想必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头目,否则绝不会如此应对如流,不卑不亢,却又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业务也不是一般的熟悉,连执金吾跟卫尉都知道。
周亚夫目眦欲裂,又是习惯性的一口痰啐了出去,开口骂道:“鼠辈信口雌黄!你乃是一介贱民,怎知京中习俗,勋贵去世,多有以甲盾陪葬者,吾儿出自一片孝心,行次不妥之事,老夫自会责罚,但也万万扯不到谋反上来,你受谁主使如此诬赖老夫?”
李瀚眼睛一瞪训斥道:“周亚夫,现下本官没有问你,给我闭嘴!”
周亚夫一呆,刚想反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真的闭嘴了。
张欧看的惊讶万分,但他打定了主意当旁观者,也就憋住了没问。
李瀚对王小二说道:“嗯,你是个很机灵的人,这件事做的不错,只是我来问你,周阳让你们搬运甲盾直到运到周丞相家门口,一直到你察觉到不妥来廷尉府举报,整个过程中周丞相可曾出现?”
“这”王小二微微觉得不妥,却无法撒谎,只好说道:“未曾出现。”
“如果本官记得不错的话,你来廷尉府举报的时候,直接就说的是‘周丞相父子意欲谋反’。
本官问你,既然从头至尾你都没见到周丞相,你何以就断定他也参与谋反了?”
“这”王小二的一双眼飞快的转动着,终于说道:“小人想购买甲盾乃是大逆不道之事,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