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听越专注,作为一个对权力极度热衷的女子,她甚至比刘启更赞同中央集权制度,因为只要集权与朝廷,儿子是她自己的,她随时都可以把集权抓到自己手里使用。
“咱们回头再谈窦婴,并不是儿臣不尊重老臣,对这个老匹夫直呼其名,实在是此人行事太过龌龊阴暗,让孙儿提到他就不耻为伍!”
看着李瀚提到窦婴立刻又变得五官不正,太后觉得好玩极了,看起来这孩子对窦婴的确是厌恶的不轻,可她并不打算表面认可李瀚,冷哼一声说道:“哼,那就改一改称呼,你刚刚还在不齿周亚夫持功狂傲,怎么自己就也狂傲起来了?”
“我唉!”李瀚气鼓鼓的说道:“窦婴若是跟父皇一样,感念周亚夫一身功勋,购买甲盾仅仅是一时糊涂,挽救同僚都在情理之中,可他动机不纯啊!
孙儿自匈奴回京,因为父皇抬爱,在朝臣中间也已经有了些名望,这就引起了老匹夫呃,引起了魏其侯的忌惮,周相出事,可以说是正合他意,他若是真心想要挽救周相,就该出面光明正大面君,抑或是来找您替周相求情,这都是有情有义的举动。
可他呢?自始至终没有公开露面挽救周相,却在暗中走东家串西家在满城勋贵中间造谣生事,污蔑孙儿诬陷周相,也隐含埋怨父皇清洗功臣,想要行鸟尽弓藏之事,引起朝臣对父皇不满,对地位发生恐慌,最后,肯定还暗示群臣在周相之后推举他为相,他可以承诺阻止父皇的清洗行为,保全群臣的位置。
如此一来,周相即便不死也不能再入朝为相,孩儿成了包藏祸心的臭狗屎,父皇成了无情无义的昏庸之君,我们想要教育周相再放了周相的一番苦心化为流水,唯有他窦丞相深明大义,形象光鲜,头戴高冠,身穿朝服,宣麻拜相,威风八面,一呼百诺,好不风光!哼!”
太后听完没有立刻说话,她回想起刚刚窦婴来到这里,的确是如李瀚所言,隐含的讲了今天周亚夫因为儿子的过失被诬告谋反,而李瀚恰好在周亚夫获罪前在宫苑与其发生争执,然后李瀚跟张欧共同上门捉拿周亚夫父子入狱。
还提到了朝廷上如果没有了周亚夫的弹压,恐怕群臣惶惶无心于事,而李瀚少年识浅,却骤居高位,若没有老成持重之人继任丞相,予以正确引导,没准就会闯出祸来。
窦婴着重还做了深刻的忏悔跟检讨,痛哭流涕的告诉太后他因为太过重情义,无法割舍跟前太子刘荣的师生之谊,违背了太后跟皇上的意思,事后还很不理智的称病不朝,这都不是一个臣子或者一个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