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似笑非笑的说道:“李瀚,既然你一心想替周亚夫开脱,朕就命你协同张欧调查这件事,必须要给朕一个合理的交待,你去吧。”
李瀚一呆,刚想推脱,转念一想赶紧说道:“皇命不可违,父命不敢违,孩儿去了。”
李瀚随同小内侍出门,刘启跟刘彻走到殿门口,眼瞧着他在台阶下面跟张欧说话,之后一起离去了,刘彻说道:“表哥一去,周相必然无事,岂不是打乱了父皇的计划,您为何要如此安排?”
刘启看着刘彻说道:“彻儿,自从你十岁之后,父皇就没把你当孩童看待,有很多事原本不该让你知道,父皇都告诉你了,比如周相为何不能留你也很清楚,那么刚刚你表哥反对除掉周相,你为何不当面反驳他?”
刘彻低下头,半晌方难为情的说道:“父皇,您是怕孩儿日后继位太过羸弱,丞相强悍容易被他所胁迫,表哥没归来之前,孩儿觉得父皇所虑极是,可是现在有了表哥辅佐,等孩儿成年登基,谅来十个周相也未必是孩儿的对手,留他一命又有何妨?还能在群臣心中,留下父皇您仁慈博大的胸怀,故而”
刘启欣慰的大笑道:“哈哈哈,彻儿,你我父子同心,对这件事的看法一摸一样,既然要放过周相,那就送你表哥一个人情,让周亚夫感激他一点没坏处。”
刘彻也笑了,父子二人携手而去。
李瀚可不知道人家父子的小算计,他此刻满脸的苦大仇深,一边走一边对张欧牢不已:“张廷尉,您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好端端到少府上任,出门遇到周相,被他踹了一脚,落荒而逃刚躲开。又撞到皇上,还没喘匀气息呢,您就来讲周相涉嫌谋反。
得,皇上临时抓壮丁,就让我跟您一同审理此事,我哪里会审案啊,这次去可是聋子的耳朵,纯摆设,您该怎么审怎么审,别指望我。”
张欧老奸巨猾。从一开始就充分揣摩透了皇上的意思,一直都在紧盯周亚夫伺机准备出手,今天恰好接到搬运工人的举报,说周亚夫的儿子私自购买了五百套甲盾给父亲陪葬用。
京城勋贵历来都有购买禁品陪葬的习俗,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的小事,但是对于周亚夫这个已经彻底惹恼了皇帝的人来讲,这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
张欧看皇上派了李瀚加入,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皇上怕自己给周亚夫放水,派女婿来监视自己的。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皇上急于树立李瀚在朝中的威望,利用拿掉周亚夫的非常时刻派出李瀚,日后群臣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