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顺眼的哽咽道:“母后,都是女儿的不是。平常太疏于管教儿子了,没想到蟜儿被贱人姿色迷惑,做出这等事来。
虽然他推得干净,我这个做母亲的却知道他肯定也参与凌虐那季淑。所以他挨这顿打,已经是瀚儿看在我这个母亲的面子上了,我们怎么能再觍颜求皇上惩罚李瀚。一旦闹到朝堂上,几家子颜面都丢尽了
唉,虽然瀚儿一直对我这个母亲甚是亲爱,但出了这种事,他一定会怨恨我在他不在家时没有照看他姐姐。
求母亲跟皇后帮忙劝说一下皇上,让他不要责罚瀚儿,也请皇后在瀚儿面前替姐姐说几句好话,别让这孩子对我萌生嫌隙才好。”
既然馆陶拿出这样的低姿态,王娡就觉得事情好办了,李瀚打了人出了气,那孩子心胸宽大,想来也没什么了,怕的就是陈家揪住不放,现在他们既然巴不得息事宁人,这件事正好两边落人情,这个机会王娡怎肯错过?笑吟吟说道:“姐姐但请放心,李瀚这边我一定让他就此罢休。”
太后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唉,也只好如此了。嫖儿,你的两个亲儿子哪个都不是有出息的,你指望他们的话,还不如低份去哄转瀚儿的心思。别怪为娘说话不好听,说不定来日到你大难临头的时候,替你出面的不是陈须陈蟜,而是李瀚。”
馆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有心撒娇埋怨母亲不该诅咒她会大难临头,又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她性格原本就极其功利极其现实,越想越觉得母亲说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对的,立刻改变了主意说道:“母亲说的是,还是我亲自去找瀚儿解开这个疙瘩吧。”
此刻的未央宫后方,一处清冷僻静的殿堂,掩映在一排高大的树木后方,通道上的青苔湿滑,路旁秋草茂盛,足以说明这里平常人迹罕至,但现在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李瀚就是在这里被罚关三天禁闭的,他前脚被带进来,刘彻后脚就带着几个小内侍,提着好几个食盒,还带着柔软的丝绵被,兴冲冲赶来跟表哥有难同当了。
原本用来责罚皇子们的这处宫殿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现在地上铺着柔软的锦被,旁边摆着吃食跟米酒,哥俩舒舒服服的裹在锦绣堆里吃着喝着聊着天,小日子过的滋润无比,哪里像是关禁闭,倒像是专门野餐来了。
“表哥,你说那一百多名女子也敢拿起马刀跟匈奴人拼命,是不是你教她们功夫了?”刘彻满脸神往的问道。
李瀚摇头道:“太子错了,能让一个人具备杀死敌人的勇气,最主要的并不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