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赶不走背不走,即便是许给我一千里,终究还是你们的,无非是我顺你们意了收成算我的。不顺你们意了,一刀把我咔嚓了,一切不还是你左谷蠡王的。
虽然明白这是个空头人情,但李瀚可不真这么觉得。他心想你们匈奴人用这一招对付别的汉人也许有用,对付小爷我恐怕就差点,土地我虽然搬不走,可是矿藏能啊。石门障距离五原郡近在咫尺,就算是学螃蟹的祖先挖地道,小爷也能把铁矿石跟煤炭弄进大汉去。
“如此就多谢兄长厚赐了。我一定尽力帮你达成心愿,让你早日抱得美人归。”李瀚故意做出很猥琐的样子笑道。
“现在公主一行人已经被我母亲带到她的穹庐里去了,我王兄一个人在王帐,咱们正好去跟他讲清楚,省得他看到柳儿,那就麻烦了。”伊稚斜说道。
商议妥当,两人亲热的走进整个王庭最高大,最豪华的穹庐里,这里可以说是匈奴王的金銮宝殿,李瀚一踏进去,就好奇的上下左右观看,虽然整个建筑风格呈现出一种古朴,简单,但是其设计之精巧大气,还是极具建筑美感的。
穹庐内部所用木制支撑,既简单又科学,顶部的天窗呈现日月组合形状,每一根组成天窗的木条都粗细大小长短一致,从内部看,呈现出一种日月光芒四射的视觉效果。
下面圆形的木架,毡围好似大地环绕着日月,所有材料均可以重复利用,反复拆卸组装。
从这座穹庐可以看出,匈奴人把力学、美学、环保学、生态学乃至哲学都巧妙地融入到里面来了。
李瀚此刻只有一个感觉——谁再说匈奴人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那是自己找死!
凡是对敌人的轻视,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若是你怀着庞大的优越感面对一头羊时,固然可以一刀宰了吃肉,但若是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饿狼,人家既然披着羊皮,当然是做足了准备算计你了,你还大刺刺的以为面对的是任你宰割的羊,死的是谁可想而知。
李瀚从来不会轻视敌人,否则他也不会在跟陈须的斗争中步步小心,防患未然了。
此次的匈奴之行,对他的一生,都会是一次意义重大的社会实践教育,让他明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大汉人固然是在诗书礼仪方面可以凌驾于全世界,但是,在某些生活技能以及面对恶劣环境时的应变能力,比匈奴人简直是差远了。
看着李瀚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神情欣赏王帐,军臣坐在铺着虎皮的毛毡上朗声笑道:“驸马郎,朕的王帐比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