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羞愧,赶紧拿出正使的威严咳嗽一声说道:“我大汉皇帝本着友好的态度,答应了大单于的和亲请求,派使团万里跋涉送来公主,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诚意的么?”
呼衍铁吉还没回答,一声阴测测的公鸭嗓子冷笑尖利的传出来,马队闪开一条路,两匹枣红马缓缓走进包围圈,马上正是中行说,跟一个身穿毛毡披风的匈奴勇士。
“大汉皇帝若是真有诚意,该派出真正的公主来伺候大单于,为什么用有罪藩王的女儿冒充?而且这藩王之女也在中途遭人调换,现在马车上无非是一个破了身的卑贱宫女罢了,你们送这样的贱人来玷污匈奴王族高贵的血统,就是蔑视我大单于的死罪,还想让我们捏着鼻子收下么?”
死太监果然是嘴尖舌利,一番话说的甚是恶毒,还把公主的身份点的准确无误,这足以说明太秦横六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他了。
张方达心虚的看了一眼李瀚,李瀚怕这位正使底气不足说错话,索性策马走出队伍,走到距离中行说五十步的位置,这是他计算好的能够在突发状况下策转马头躲开偷袭的距离。
李瀚冰冷冷的说道:“大国师,我等怀着一腔交好之心前来,并没有出言侮辱您出身低贱,您怎么如此谦虚,一开口就自称贱人呢?”
李瀚出口刻薄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他这番话还是用匈奴语说的,不,准确的说,是喊的,故而,四面骑士大部分都听得清清楚楚,队伍里就传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中行说恼羞成怒,尖着嗓子叫道:“无知小儿,死到临头还如此狂妄,老夫何时自称下贱了?你再如此信口胡言,小心遭受五马分尸。”
李瀚讥讽的说道:“你刚刚言道宫女乃是卑贱下人,在大汉宫廷,太监地位尚不及宫女,宫女是贱人,太监更是贱人,大国师难道不是告诉大家你是个下贱的太监吗?”
说完这几句话,李瀚又冲四周说道:“匈奴的勇士们懂得什么是太监吗?太监,就是大汉朝那些好吃懒做不愿意干活的人,甘愿让皇宫切掉他们的老二,不男不女的伺候宫里的贵人们,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贱人?”
这些话若是被陪嫁来的太监听到估计会很伤心,不过李瀚使用的是匈奴语,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匈奴骑士们个个都是热血斗士,最看不起不愿意干活的人,此刻就乱糟糟哄笑着,说宁肯断子绝孙也不愿意劳动,就是不折不扣的贱人。
中行说生平最忌讳别人点透他是太监,而且看好容易怂恿大单于答应他给送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