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显摆,李瀚又是鼓励又是打击,才让他沉下心改良去了,这阵子没顾得上去看成效,听方玉霜这么一说,看起来进度不小。
众人都退去之后,李瀚也想回自己屋里休息,爷爷却满脸慎重的叫住了他,很显然是要单独谈话,他就留下了。
季番心里的激动更甚于家人,他行医一生,经历的都是波澜不惊的诊脉、开方子、抓药这等有条不紊的生活,赚的钱也都是有数的,哪里见过开医馆能够一天之间成马车往家拉钱拉金子的?
虽然老爷子也十分欣喜孙子生财有道,但老人家毕竟谨慎小心一辈子了,还是很有些担心,就想留下孙子告诫几句。
“瀚儿,爷爷知道,你身上有许多常人不能的本事,每一样拿出来都是无价之宝,可以创造无尽的财富,就比如咱们已经开始赚钱的酿酒、菜色、护肤品、中成药,甚至你岳母打理的菜园子,只要你把那些新奇蔬菜推到长安城售卖,也是不得了的利润。”季番准备先褒后贬。
李瀚抿嘴一笑说道:“爷爷,您就直接说‘但是’后面的内容吧,我知道您想告诫我别得意忘形对不对?”
季番无奈的嗔怪道:“就你机灵!咱们家若是根基深厚,无人敢欺,你本事越大爷爷越开心,但你年龄还小,一家子都指望你主事,虽然你依靠馆陶长公主有了几分威望,但毕竟不是血亲,咱们家还跟她的夫家堂邑侯府有仇,若是你的生意做到人人眼红的地步,左传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恐怕
唉,所以,爷爷希望你暂时不要再发展新的项目了,咱们稳稳的把大药房跟酒楼经营好,也很快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贾了,至于庞大的商城,造纸什么的,暂时停下吧。”
李瀚收起了调皮,郑重的看着季番说道:“爷爷,您以为瀚儿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吗?可您只看破了第一层,没有看破本质啊!”
“怎么讲?”
“对于一般人来讲,您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孙儿应该听从才是,但是,这句话放在孙儿身上,恰恰相反。”
“相反?”
“嗯,相反。”李瀚脸色闪动着冷峻沉声说道:“正因为我们家跟堂邑侯府有仇,也正因为咱们家一门老弱妇孺,越是低调,越是不为人知,越容易被陈须父子轻易吞噬,人家一夜间黑了咱们家,就如同往灞水里丢一块小石头,浪花都不会翻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为了不成为勋贵的砧上鱼肉,我就必须尽快的扩大知名度,闹得人尽皆知,成为大汉朝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只有这样,堂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