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妾身,这亲疏怎么分?”
陈午一介武夫,遇到这种场面哪里hold的住,他恼恨李瀚烧底火,就选择了跟他儿子一样的反应,抬起脚就踹了过去,李瀚早有防备,就地一滚缩到馆陶身后,从她肩膀处露出一张怒目圆瞪的脸庞,嘴里可怜兮兮的叫道:“母亲救我!”
“来人!”馆陶大怒叫道:“长公主府容不得侯爷在这里耍威风,给我请出去!”
亲卫们涌上来挡在陈午跟馆陶中间,推着陈午说道:“侯爷请回!”
“夫人,你莫要如此任性,老夫错了,咱们好生说话行不行?”陈午软下来,挣扎着不走说道。
馆陶面沉如水,木然说道:“不必了,请你带着你的好儿子赶紧离开,从此之后,公主府跟堂邑侯府各过各的日子,若是我儿李瀚少了一根汗毛,我自会请皇帝替他可怜的姐姐做主。”
终于,陈午跟陈须被馆陶的亲卫推出门走了,李瀚赶紧跪倒在地,满脸惶恐叩头说道:“长公主,小子刚刚顺从您的意思口称母亲,是想帮您教育大公子懂得尊重母亲,其实内心并不敢当真。没想到因为小子的事情,闹得您母子夫妻均告反目,小子万死莫赎,请您责罚。”
馆陶长叹一口气说道:“不怪你,瀚儿,你小看了为娘了。”
“啊?”
“为娘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从小就性如男子,做出的决定,说出口的话从没有反悔过。我知道你依附与我,未尝没有借我抵挡须儿父子坑爱的目的,但娘不怪你,你一个孩子,被强权所迫,用点手段是对的,娘反倒喜欢你懂变通的性格,咱们的母子关系已经板上钉钉,你不必罗嗦了。”
小心眼被人家识破,李瀚一阵羞愧,赶紧低眉顺眼的连连称是,就这样半推半就半误会的成了馆陶长公主的义子。
陈午刚刚的态度让心高气傲的馆陶越想越气,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再看看怀里头破血流可怜巴巴的李瀚,一怒之下吩咐人拿着她的手牌,现在就去廷尉府强行保释方越,并放出话去,若是堂邑侯府不依,让他们找她讲话。
李瀚这次真的是得偿所望了,他感激涕零的再三拜谢过馆陶,请求亲自去迎接岳父出狱,并说好回家去安置好作坊的生产事情,马上回来跟母亲商议发财计划,馆陶应允了。
天已傍晚,西面阴沉沉的天空居然又透亮起来,一轮太阳从铅块般的云后面逐渐显现,把冬日的寒气都驱散了不少,廷尉府监所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一个少年站在车前翘首盼望。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