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后又讲究诗书传家,应该算是绅商、乾隆嘉庆时最盛,而后清廷整顿淮盐,使得其受创甚重,洪杨再一乱,那就彻底伤了元气,而最后到胡雪岩时又败给了洋人,算是彻底的式微了。而粤商、浙商和有官气的晋商及有文气的徽商不同,他们大多都是草根出生,这两地都临海,所以靠着外贸买办起家,携洋自重,根本就和晋商、徽商不是一个路数。铁厂虽然没有脑残的选在山西,但办在安徽也是事多的很。
“含章,你陆行的氯碱工厂不是要买进淮盐吗,为何不从盐商着手,两淮盐商徽商可不少。”朱葆三道。
“这,当时因为要和张四先生开办长兴煤矿,张四先生自己也开了盐场,所以就用了他的盐,之前谈的那几家盐商可就断了。”虞辉祖道。当时这件事情可是他力主的,这毕竟,能和状元郎一起做生意说出去也有面子啊。
“那就只能去找汪厚庄了。”朱葆三想不到其他人。
“啊。他也是徽商?他不是卖土布的么?”虞辉祖记得这个汪厚庄是祥泰布庄的东家,他这个布庄卖得土棉布畅销沪上,却没有想到他是徽商。
“他可是土布也卖,典当也做。沪上鸿兴、鸿顺等几个大当铺可都是他开的。晋商的票号、徽商的当铺,咱们的钱庄,唉,还有洋人的银行,含章你不是开银行了吗。这都不知道你生意是怎么做的。”朱葆三教训着虞辉祖,他实在不是经商的料子。
“铁路一事先不忙,待我改日去和他们商议。若是他们想自己修这铁路怎么办?”
“这”虞辉祖对于里面的细节了解不深,只看看向王小徐了。
“不行!他们可以参股,但是不能控股,更不能独占。”王小徐说道,“一旦他们独占或者控股,那么他们很极有可能路一点也不修,只想占着筑路款放到钱庄里生息。这里面虽然有他们的钱,但是更多的是小股东的钱。”
“那他们可以参多少股在里头?也是不到一半吗?”
“是的。我们只想铁路快点建好,早日投入运营,控股是怕他们占着名义不动工。煤矿、铁矿、铁厂、铁路,四者都要有规划的,若是乱了拍子,那即便是建好了三个,也还是用不了,到时候投资大损失也打,这个风险不能冒。”王小徐道。
“好啊!我明白了。铁路事关重大。还是不要外传的好。”朱葆三说道。
“先生说的有理。”王小徐道。
“还有盛大人那里要跟他讲好,不然他一旦误会,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说了这么多话,朱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