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的演讲辞。虽然杨锐一直再给教育会输血,但是随着军队规模越来越大,实业投资越来越多,他越来越不敢把教育会的资金来源全部压在复兴会身上。革命是重要的,教育也是重要的,他希望能通过今天晚上的募捐酒会另外打开一条路子,不要说能让教育会自负盈亏,最好是能让同济大学堂除了建造成本之外,日常运作能自负盈亏。
下了马车的蔡元培给过小费。在门童拉开饭店的大门,进到大堂之后,他忽然又一阵眩晕。虽然天还未完全黑,饭店大堂的房顶上吊着的西洋电灯都已经开了,明亮的光芒照在大理石地板上,纤毫必见,这耀眼的灯光把他给刺的眼晕了。
匆匆的回到房间,妻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帮着他帮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挂在门后面的衣架上。看到妻子略显庄重的脸。蔡元培问道:“怎么了,那边出事情了吗?”
“没有。”黄仲玉轻轻的道。
“不是吧。”蔡元培拉着妻子拿着礼帽的手,“今天怎么了?”
“真的没有什么。你今天累坏了吧。快去洗澡吧,待会还有酒会呢。”黄仲玉微微用力,挣脱了他的手。然后转身向浴室,“我也要去吗?可是我不会跳舞阿。”
“不一定要跳舞。要是要人请你跳舞。你就按照我教你的那句话说一遍就好了。”蔡元培边脱着衣服边说,见妻子没事,蔡元培的心思又放在待会的募捐酒会上了。
“可是我分不清楚他们是西洋哪国人,是用德国的还是英国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先用德国的吧,今天德国会更”蔡元培边说边进浴室,但是他还没有进去就被妻子从身后抱住了。他问道:“怎么了?今天,出什么事情了?”
“我我今天陪蔚丹的妹妹去看了他他”说到这她便说不下去了。为了怕邹容妹妹害怕,她今天下去陪着她一起去四明公所的,打开棺盖便被邹容的遗体吓了一跳。因为棺内外都放置了冰块。遗体并未腐烂,但是让她吓一跳的是邹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是打开的,目光虽然呆滞,可里面愤含的不甘和怨恨却刺痛了她。只不过这也许是个眼花了,再看就不是这样了。
“原来这样啊,”蔡元培转了过来,抱着妻子又问道:“蔚丹的妹妹吓着了吗?”见妻子不说话,他又微笑道:“哦,原来人家小姑娘都被吓到,你倒是吓坏了。哎”
蔡元培还没有说完,黄仲玉便道:“我不是吓坏了。我是担心你,孑民,革命真的这么重要吗?我们,我们过以前的日子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