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能跟着爹娘下地做些杂活了;春儿还小,只好随他玩去;只有自己倒霉,成天守在家里,不得出去。
他便埋怨娘,为什么不先生他,再不然就最后生。
生在中间,吃穿都最倒霉:衣裳穿大哥剩下的,吃东西要先紧弟弟吃,真是命苦!
正抱怨呢,就听一声脆生生的叫“夏生!”
忙循声转头一看,黄雀儿站得高高的,不知在干什么。
夏生嘻嘻笑道:“雀儿,你在干吗?”
黄雀儿道:“晒鱼儿。”
夏生“哦”了一声,只望着她笑。
忽然他想起什么,喊一声“你等下”。便跑回去了。
黄雀儿不知他想干什么,便站着不动。看得杜鹃发愣。不知姐姐一直站在凳子上干什么,难道是站得高看得远?
夏生端了一小碗山鸡肉送过来。招呼黄家姐妹吃。
凡农忙的时候,晌午做饭都是匆匆的,来不及弄复杂的菜。所以,若有肉的话,大头媳妇总是早上就把肉下锅,吩咐夏生隔一会就去灶上添一把火。这么慢火焖着,等晌午回来,那肉就烂了。她就只要炒两个蔬菜就吃饭了,又快又简单。
夏生虽然埋怨自己命苦。捞了个看家的“差使”,但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什么好吃的他能先尝,就是秋生说的“偷嘴”。
早上,杜鹃送了茶叶蛋给林家,夏生看见黄雀儿,心里便想分些鸡肉给黄家两姐妹吃。
他偷嘴都偷出经验来了。
一只山鸡可没多少,若是盛一大碗出来。娘回来一看就知道了,那时说不清。
所以,他用了个小碗。
用小碗也不能随便盛:
鸡头肯定不能盛,不然说这鸡没长头。鬼才信呢。
鸡脚和鸡翅也不能盛,秋生眼睛最尖,要是吃的时候发现这鸡少一只脚和翅膀。成瘸子了,就要说他偷嘴了。
鸡大腿更不能动。那是留给春儿吃的。
他就专门盛那些鸡身上的肉,鸡脖子也盛了一截。
哼。难道秋生还比了鸡脖子有多长?
鸡胸脯有多大?
鸡背有多宽?
能死了他!
这么盛了一小碗出来,再目测锅里,觉得没留下破绽,他便满意地盖上了锅盖。
兴冲冲地端了鸡来黄家,对黄雀儿道:“雀儿,杜鹃,给你们吃鸡。我大伯给的。”
黄雀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