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身后敌众,阵阵风迎面吹来,吹起余风血斑袖袍。
此时正时半夜,余风想得那天夜里的这个时候,师傅独自一人,在良堡大院中,面对众人的围攻,犹如风中残烛,忽明忽灭,为了徒儿,不惜性命相护,而当时的徒儿如此不济,眼睁睁看着师傅一刀一剑被砍被刺到您年迈的身躯上,无能为力只能哭喊,看着师傅您的生息一点点在眼前消失。
师傅,您对徒儿的谆谆善诱,您对徒儿的倾囊相教,您对徒儿的包容呵护,此刻历历在目,有幸做您的徒儿,有幸您是徒儿的师傅。
您作为徒儿的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是您让我在孤独无依的时候,找到一丝丝关怀呵护,不再为生活逼迫而假装微笑。
可徒儿还未孝敬您,还未能够报答您的恩情,您便离徒儿而去
良堡人该死
余风想着想着,一副孤单的身影,慢慢转过身,仰起头,把悲伤吞回肚子,执剑再次冲向人群,这次余风没有再撒身出围,因为历经一个半夜的冲杀,良堡人已剩下不到百人,这百来人暗劲指向已破不了余风的护体劲气,他只需刻意散开一点护体劲气,重劲层次便难以伤己。
余风心中悲伤,想起师傅孤立无援的样子,心中陡然傲气升起,徒儿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便为师傅讨回一分薄面。突然余风的然力不再节制,剑势不再精准,暗劲全力吐露,形成无形的剑劲,凌厉无比,三尺剑犹如十尺青锋,余风每一次挥剑便横扫一片,每一次剑刺便洞穿数人,此时的余风在百来人中,便如愤怒而凶猛的刽子手,气吞山河,般收割人命,不过少许,黑衣人数骤然变少,只剩约莫二十来人。
而这二十来人却有叠劲层次在里面,和大汉一起呆在远处,一动不动,那才是余风所不能轻视的力量。
这边,余风手刃完最后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剑刚好断裂,余风有些急促的喘气,脸色苍白,望向大汉那边,再次摸了摸身后的箩筐。
余风的然力再怎么雄浑,一个半夜的来回冲杀,以及刚刚的无节制挥剑,都使余风的然力进一步减少,只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同时,身上的大大小小伤口,虽然无致命之处,可每处伤口或多或少都会流出血来,积少成多,余**了一个半夜的血,已经失血过多。
“堡主,看着三百来人躺在你面前,你竟一动不动,果真镇定。”余风从背后箩筐中摸出仅剩的三把剑,边走向大汉。
“没想到你小子如此嗜杀,果真冷血!”大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