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意。
“安妮，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苏颉战战兢兢的小声说道。
舞台上的珍妮弗见到苏颉窘迫的一面，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不是不清楚这么一来会给那个春风得意的年轻导演带来怎样的惊喜，可却乐此不疲。直到觉得玩够了，这才开始解释。
“嗨，安妮。我可不是要和你抢老公。”她微笑着说，“事实上，我感谢苏颉是因为他给了我勇气，给了我站在这个舞台上，向全世界宣布所爱的勇气。我喜欢的可不是他，他太小了，如果我年轻十岁一定会和你争一争的！”
珍妮弗停了停，收敛起笑容，眼神回到了她所热爱的《美丽心灵》剧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有个男人一直安静的坐在剧组中央，隐藏在男主角罗素的身后，不曾欢呼，不曾喊叫，但脸上从头到尾都带着温暖的笑容。
珍妮弗的面颊上浮现出少女才有的羞涩，但很快就被坚定的神色所代替，她瞧着那个男人，仿佛世界其他的地方，都变成了一片黑暗。她眼中只有那个男人，那个给她温暖，给她欢乐的男人，从不曾改变这一点。
“我爱你——保罗-贝坦尼！”
礼堂里响起了惊呼，这是今天，在这个小小礼堂里的第二次表白，而表白的对象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保罗-贝坦尼是谁，记者们只知道他是个英国人，他扮演过什么角色？有过什么突出的表现？或者取得过什么奖项。好像除了在《美丽心灵》里扮演查尔斯，人们对他一无所知。
事实上即便是查尔斯这个角色也一样容易被人忽视，虽然他贯穿了整部电影，但人们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主要罗素和珍妮弗身上，对于他所扮演的查尔斯这个角色，关观众们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想像中的室友身上。他可以叫查尔斯，也可以叫查尔顿，他可以叫任何名字都没有关系。反正他不帅，长相也没有特点，除了一口英国口音，他就像一个被丢在人群再也找不出来的人。
但珍妮弗恰恰提到的是他。
要知道让一个女人当众说出“爱”，可比男人要困难许多。男人总喜欢将爱弄的轰轰烈烈，仿佛不这样做就无法表达那炙热的情感；而女人的爱却是羞涩而隐蔽，从不轻易示人，也不愿意被人窥探。
能让一个女人打破固有的习惯，在舞台上，在全世界观众面前说出爱的字眼，恐怕她是真的爱的深沉，爱的不可救药。
苏颉微微颔首，他的危机算是缓解，身后的杀气化作浓浓爱意与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