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又是一个红路灯,长长的车流再一次停止前进。刹车的惯性让苏颉直接靠在了座椅后背上。
“该死的!”他抱怨了一声,“我发誓如果我能当选洛杉矶的市长,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你是说堵车?”安妮似笑非笑。
“不,当然不是。”苏颉板着脸,严肃的说,“我的意思是,以后出行一定会让摩托车队开道,保持一路畅通。”
安妮笑了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红绿灯的红色变成绿色,车流被示意可以前进,就像每个早晨的早高峰一样,繁忙的洛杉矶人已经习惯了在市内的走走停停,但今天的停顿显得格外漫长,又格外的频繁,已经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底部。
一些司机开始安起喇叭,即便他们知道这样做只可能为自己招致罚单,但谁又在乎这些呢?人总需要一些发泄,无论那发泄的手段是什么。
加里真的按照和索菲亚的约定,一丝不苟的透过后视镜盯着苏颉,只要男孩稍有懈怠,他就会提醒。那严格的模样就连开车的黑人司机也忍不住向后视镜投去同情的目光。
易地而处,如果是他,早就发疯了。
苏颉没有发疯的主要原因是他的肌肉已倾近僵硬,不同于安妮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仪态高手,他在保持正确坐姿方面只是一个门外汉。没有人要求导演必须时刻保持仪态,大多数导演都是不修边幅的。
好吧,苏颉不断对自己说:自私自利是不可取的,牺牲精神才是团队胜利的根本。他甚至想到了几年后的洛杉矶湖人,那只又四大天外铸成的球队是怎么在决赛中被底特律的汽车工人击溃。
该死的!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难道已经意识模糊了吗?
苏颉觉得自己必须找一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不然还没到希尔顿酒店,他就已经半残了,而此刻就有一个现成的话题可以展开。
他艰难的一笑,对着前方的加里问道:“对了,老头。那个索菲亚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颉可以明显感觉到老头背对着他,身体一震。他可以想象正面的那副表情一定是极其怪异的。或许这是老头心里的伤痕?苏颉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伤痕,就像詹妮弗-加纳在《朱诺》之后就没有联系他一样。
苏颉承认那个时候只是一时情迷,两人之间并没有如安妮与他之间那种深厚的不可动摇的情感,但毫无疑问,那个女人的身体是充满诱惑力的——无论是如丝绸般柔滑的皮肤,还是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