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颉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深究玛丽能快速想到中国谚语的原因。他只需知道玛丽的反应应该就是大多数美国人的反应,尽管她是一名漂亮的英国小姐。
“看来他在做最后的殊死一搏,只可惜,注定会失败。”苏颉笑着说。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有电影发行公司打电话给马歇尔,告知愿意发行《朱诺》。只是由于这群吸血鬼提出的要求太过苛刻,最高的只有一千万美元买断。
苏颉冷笑两声。倘若不知道前世《朱诺》辉煌的成就,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这个报价,拿着一千万的支票去享受自己的夏威夷生活。但作为一个穿越者,苏颉显然不愿意做赔本生意。就像他在电话里对马歇尔的指示一样:且不去理他,我们可以自己联系院线。
没错,这就是独立电影的优势。可以完全自主拍摄,自负盈亏,上映的时候也不用非要被吸血鬼们咬上一口。当然与院线代表的交锋是极其困难的,你必须做好和这个世界上最狡猾商人谈判的准备,但现在《朱诺》大势已成,崛起将不可阻挡。
“一切等我回到纽约再说。”这是苏颉的原话。
一想到自己也有霸气的让院线代表等待的一天,年轻的导演就一脸春风得意。他仿佛看到了绿油油的美元正向他招手。是的,**着身子在招手。
玛丽对于苏颉的话深信不疑,点了点头,顺着话头说:“你说的没错,他已经快死了。也许在明天纽约时报将会取消他的专栏。他将沦为一个没有自己专栏的自由撰稿人,就像那些“死”在报业萧条手上的撰稿人一样,最后穷困潦倒的放弃。”
“也许这是一个减肥的手段。”玛丽补充了一句,“谁让他和你打赌来着。”
“赌约从头到尾都是错误的。不过对于他,对于我也是一样。”苏颉笑着说,“只是这一次我侥幸赢了,也许下一次我就会输。有些人的职业生涯就像大不列颠图书馆中被错误归档的书。这不过是个小小的错误,但将导致被永远遗忘。”
苏颉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瞅着玛丽,“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被遗忘。”他的语气低沉落寞,不复最开始的春风得意。
玛丽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盯着苏颉,牢牢抓住他的视线。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苏颉的是安妮-海瑟薇的话,那最了解这个男人此刻心境的,唯有玛丽-冯丽德了。
聪明的英国女人擅长揣测人心,她知道苏颉引用《纸牌屋》里的一句话的意思。那不是庆幸,而是告诫。
她突然明白了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