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有一块并不起眼的晒伤,明显是新伤。
“请您等一下。马上就好了。”詹妮弗回答。
她关上门,将那该死的雨衣和雨帽抛向沙发,最后捋了捋栗色香发和黑白竖条纹的居家便衣,然后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应该去换一件衣服,性感的,律师也许会放我一马,但我不能出卖自己——还是算了吧,大不了问斯诺借一些钱来交管理费,我欠了多久了,三个月还是半年的?天啊,我怎么记得有一年了。
正当詹妮弗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又向起了门铃声,同时伴随着的,还有男孩的声音:“詹妮弗小姐,我是《朱诺》的导演苏颉,我想和你商谈一下剧本的事情。”
好吧,狡猾的律师,居然开始利用我演员的身份了,詹妮弗想。她觉得自己听到的都是律师的鬼话,他们擅长说鬼话,相比起这些人在法庭上的颠倒黑白,生活中的谎言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他直接威胁我怎么办?拿扫帚将他打出去还是陪着笑脸。詹妮弗更加不知所措了。
门铃声骤然停止,换成了更为直接的敲门声。声音沉重的令詹妮弗,轻易勾勒出拳头撞击着门板的画面,就像一个黑市拳击手击打对手时一样,不留情面。
该来的总归会来的,你必须去面对,詹妮弗!
女人深吸一口气,除下了链条,打开门。
男孩跨进了这间简陋的房间,詹妮弗注意到,当他的视线扫过房间角落的一瞬间,眉头轻微的皱起——他可能并不习惯这样的老式公寓。
“有何贵干,律师先生。”詹妮弗单刀直入。
她以为这个年轻的律师会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件,然后用他那三寸不烂的舌头向她解释关于拖欠社区管理费的危害,最后严厉斥责她这种藐视法律的行为;但这个名叫苏颉的年轻人却并没有这样。
他走到她的身边,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凝视着她。
詹妮弗怯懦了,作为一名每天的工作就是与人对视的演员,她竟然怯懦了。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瞄向地板,时而望向门外。
她期待着过段时间,情况会有所改变。但男孩却一直用严谨的眼神审视着她,从头到脚,没有放过任何一点细节。詹妮弗觉得,自己被完全洞穿了。
事情肯定非常严重,不然他不会这样看着我。天啊!那样的目光就像做模特时候,主管的目光一样,恨不得挑出你身上所有的缺陷。
詹妮弗突然有些后悔,她多希望自己现在正穿着一套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