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丢在女儿脸上,爹爹定要杀了此人,以泄女儿心头之恨。”武崇琳哭哭啼啼的说道。
武三思道:“李多祚不是什么老家伙!此人乃是以前内卫的将军,当年姑母派他去刺杀徐敬业,都传言他事败被杀,姑母还曾重赏抚恤他的家人,如今竟然活蹦乱跳的回来了,这诈死脱逃的罪名他是无论如何也是赖不掉的!只是奇怪,此人心思甚是缜密,为何立足未稳便得罪我武家?这似乎不像他的脾气啊,恩,是了,定是他多年藏匿在外,从不回长安,并不认识你,等明白了你的来历,已经骑虎难下了,又知道老夫已经被皇上罢黜宰相之位,所以只好将错就错了,他一向做事心狠手辣的紧,这次不伤你分毫便让你回来,也是不欲与我武家结仇,可见此人还是忌惮老夫的。”他想到这里,忽然笑了,
“这样也好,他不想与我结仇,如今我却也不方便收拾他,正好借此机会大家都下台。”
武崇琳大急,叫道:“爹爹,你不给女儿出气了!女儿受人家欺负,你却不敢吱声,还算什么宰相啊!哥哥,那白玉梳子可是我要买给你送与安乐公主的!”
武嵩训嗫嚅着不敢说话。武三思冷笑道:“你一个丫头懂什么!我武家的人难道就这么好欺负吗?日后我定当将此人碎尸万段,只不过,李多祚是个匹夫而已,他身边的人才是心腹大患。且容为父从长计议,你下去吧!”
武崇琳恨恨地顿了下足,娇啼一声跑出门去。武三思转过头来对武嵩训道:“你赶紧去照样买些上好的女人饰品,给李重俊送过去,对了,为父亲自写封书信,你一并带过去。”
武嵩训不屑一顾道:“爹,咱们不招他们的麻烦,他们就该烧香拜佛了,您居然还要。”
武三思叹口气道:“你毕竟是年轻啊,有些事你们不懂,这朝堂里的事,讲究的不是一时之长短,而是维护百年的基业,为父为官多年,亲眼见过多少人权倾一时,可到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当年的长孙无忌如何?那是何等的飞扬跋扈!他奉旨查办谋逆案,一口气杀了好几个皇子、公主、便是连太宗皇帝也求情不得,等太宗皇帝龙御归天,我姑母一步步登上大位,还不是一道圣旨,长孙无忌便满门抄斩?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长孙世家!所以,这件事万万不能赌气逞强。”
武嵩训垂首道:“是,孩儿谨遵教诲。”
长安城义兴郡王王府,礼部派来的官吏正在不厌其烦的教授紫岚觐见皇上皇后的九叩大礼,这些礼节李重俊与李多祚早就熟知自然不需要演习,可紫岚不同,她从未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