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赚钱,只要他刘大公子有的是货物在,还怕银子不是自在的?
刘叔虽然心里还在计较着行程,但也不好怎么露在脸上。
公子虽然不把自己当做下人看待,自己也得到老爷临走时看管教育公子的重托,但自己总归不是他爹,他想要干什么少不得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的了。
再说了,做生意的人虽然锱铢必较,但也讲究钱财如粪土情谊值千金的,公子既然和这位谢公子是同窗之谊,看起来又是这么情投意合,煞风景的话自己还是三缄其口的妙。
刘叔便背着手去检查放在院子里的货物和拴在槽上的骡马牲口,盯着那些脚夫仆人不要趁机喝酒耍牌耽误事情,做个眼不见心不烦得了。
叶老头很快就拾掇了几样他自己种的菜蔬,弄了一只**几尾鱼,店头上一家猎户打下的兔子山**等野味,倒也收拾出一桌别具风味的简单酒席。
“公子见谅,我们这里沽不到像样子的酒,这些是自家酿造的粗米酒,将就一下吧。”
闻着叶老头打开的酒瓮一股子刺鼻的辛辣,刘商骂道:“怎么出了临淮便是这鬼不拉屎的地方?偷个闲儿居然连杯好酒都买不到吃的?”
叶老头赶紧点头哈腰道:“小老儿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就算是去乌州城买,最快也要半天的来回了。”
穿着刘商很不合身宽大长袍的谢湘架着缠了白布的双脚,抽着冷气笑道:“将就些罢,临淮本就算不得什么大地方,何况又出了乌州,这里还有个小店头可以歇脚,还可以弄几样可吃的东西,只怕你继续走下去不定还有宿在荒山野岭之中的呢。”
刘商故意瞪了谢湘一眼:“才好了疮疤就忘了痛,又开始给我寻晦气了是吧?”
谢湘赶紧摇手笑道:“云皎,我可不敢……我是实话实说的好吧,你想想,从临淮去湖广,如果从水路还好些,旱路怎么可能不经过一些荒凉之地?”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吭气的小蓟突然说道:“旱路荒凉倒是不怕,水路才不敢走呢,官府禁忌不说,水里的强盗更是杀人不眨眼,索性连尸骨都找不见了呢。”
刘商抓起一双筷子就要去敲小蓟的头:“呸呸呸,竟给大爷我说些晦气话,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
小蓟吓得伸伸舌头,缩起脖子躲往一边,谢湘想笑,却感觉好像震动的脚趾疼,叶老头低声下气的说道:“现下啊世事确实不太平,陕南那边流民闹得更厉害,贵人尽量不要往那边去的才是。”
谢湘随口问道:“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