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意识惊醒!
对厚!她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大浴巾保护!
她瞪他,晶亮眼里,闪着和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情人节礼物——仿似的灿光。
看见项链不离她身,夏繁木的心情,说不上的好。「剩、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已经证明过,你「自己来」的下场。别动,我快把你洗完了。」
确定没有干涸血迹残留,他打开水龙头,冲净泡沫,再取来干毛巾,包裹湿发。
相较于她的狼狈,他的动作俐落又不失优雅。
哼,换成你受伤,或是一身光溜溜,你能优雅到哪去,我才不信!
她心里很小人地想。
随即,又甩掉「换成你受伤」的这个念头。
受伤不好,谁都别受伤。
呃……有件事,我倒能确信,若由我动手帮你洗头,绝对做不来你的温柔、你的耐心。
还有……我的头发一定没你的柔软。
你那头比我长的发,看起来又细、又亮,微微飞舞的模样。
「要我抱你离开浴缸吗?」他微笑,一脸「欢迎奴役我」。
「不要!我自己起来!你先出去——」
不知是不是浴室暖呼呼,她浑身泛起粉红,嫩嫩的,水蜜桃颜色。
「好吧,你慢慢爬起来,我到房间等你。」
他不为难她,知道她害羞,加上「离开浴缸」这动作,没有困难及危险,他不担心。
赖品柔慢吞吞跨出浴缸,伤口侵道水,隐隐刺痛着,她故作紧张,忍住疼,套上宽松睡衣,回到卧房。
梳妆台上,已经摆好吹风机、药水、纱布和绷带。
「先换掉纱布。」他坐在她床上。
她没反对,毕竟自作聪明的是她,自讨苦吃的,也活该是她。
乖乖伸脚跨在他膝上,让他撩高睡裤裤管,拆去湿纱布,重新上药。
以为他会多骂她两句,结果他半个字也没说,只有看着红肿新伤时,紧皱了眉。
她宁可他骂她,起码她不会有那么一眯眯……内疚。
「对不起啦。」
在他处理她脸颊纱布时,她冒出这一句。
「对不起什么?」
「我不应该洗头洗澡,害你重包一次。」
「嗯哼。」不是不该洗头,是不该没听他的劝说,坏孩子。
「还有,浪费你整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