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束的领口，让他总有一种想要用手去拉的冲动；两个腋下衬垫，更是让他浑身都不舒服。低头望着胸前那彩色的缎带，一时间，小保罗只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盒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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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包装精美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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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前，胡里奥先生就把他从乌吉娜身边“借”来了；然后他把他领到这个车厢中，两个仆人和裁缝冒了一身的汗，才给他换了这么一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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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那个干瘦的裁缝老头讲，这是时下浮冰港最时髦的款式。“不要跟我争！”老头气呼呼地说，“在潮流服饰方面，我才是专家。如果你感觉穿着不舒服，那完全是你自己的体型不够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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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裁缝是小保罗请的，恐怕一早就将衣服扯下来扔对方脸上，然后叫他滚去给那些体型标准的木头衣架做衣服，只可惜，这老头是胡里奥先生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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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埃文先生。”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来，胡里奥打着圆场道，“瞧瞧，这看上去不是挺不错么？你放心，没有人质疑你的手艺。现在，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吧……或许你该去看女士那边有什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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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此地不远的门房中，乌吉娜的境遇也和小保罗差不多，只不过替她忙乎的，是老埃文的夫人与一大群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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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人比起来，打扮一个女人显然要麻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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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胡里奥先生……可是我总觉着，肋下的褶边还是叠起来会比较好。”老埃文咕哝着退出去了，只留下保罗在车厢里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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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小伙子。别愁眉苦脸的……怎么样，来一杯？”说话间，胡里奥先生从俯身车座的隔板中，拉出一个小抽屉，里面装的满是形形色色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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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保罗对酒是有一定了解的，但只限于连酒瓶一起。像这样倒出来装在小瓶中，可就完全分不出谁是谁了。他想了想，最后选了一种无色透明的——也许这瓶看起来和水一样的东西，不如那些五颜六色的酒那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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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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