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杨勇就继续驻扎在营州,一方面随时关注罗艺地进展,一方面静候郑雄养伤。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杨勇在院中深深呼了一口气,现在已到初冬,这个院子却还有不少绿色,让刚刚在草原上奔波了大半个月,眼中尽是枯草的杨勇大感惬意,他刚要舒展一下筋骨,见韦世康匆匆赶来,不由问道:“韦刺史,如此匆忙可是有何要事?”
“大人。虽然不是大事,但牵涉到大人所带来的人员,所以下官还要请大人决断。”
杨勇“咦”了一声:“什么事牵涉到我的人?”
韦世康苦着脸:“大人,刘虎将
句丽俘虏杀了。”
“刘虎?”杨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虎是谁?”
“大人,刘虎就是大人带到营州的那名少年。”
“哦。”杨勇才记起来,自己确实在来营州地前一天带过来一名少年叫刘虎,杨勇出征时。虽然刘虎死活要跟着,自己嫌他太小,就将他留在刺史府。记起刘虎地来历,杨勇连忙问道:“怎么回样?”
原来刘虎听到大军带回来三百多名高句丽俘虏,一大早就跑到关押俘虏地地方观看,刘虎是杨勇亲自交待留在刺史府中的人。这些天在刺史府内又已混熟,看守的卫兵对刘虎并不在意。没想到刘虎看到一名俘虏面容时,突然不克自制,竟然抢过一名守卫身上地佩刀,将那名俘虏捅死。
这下整个牢房都引起了轩然大波,若不是高句丽俘虏全部被关押,守卫又弹压及时,恐怕所有高句丽俘虏都要暴动,死一名俘虏是小事。但没有命令在后方擅自杀俘就是大事,只是碍于刘虎身份,韦世康不便处理,只得过来向杨勇汇报。
听完详细,杨勇差点跳了起来:“这个兔崽子这么小就敢杀人。真反了他了,他在哪里?把他押过来。”杨勇骂别人是兔崽子。倒是忘记自己并不比他大,周围的亲兵也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
杨勇的话一落,两名刺史府侍卫顿时将刘虎押了过来。侍卫对刘虎很客气,只是收缴了刘虎夺来地凶器,并没有让刘虎吃什么苦头。
杀了人,刘虎脸上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反而是一脸轻松,杨勇气不大一处来,这个小兔崽子当初强要跟着自己,没让他做什么事却尽惹祸,顿时对刘虎喝道:“跪下。”
刘虎虽然在山村长大,但并非不通世事,不但沿途官员对杨勇恭恭敬敬,连刺史府对他也不敢怠慢,自然知道杨勇是了不起的人物,闻言倒是没有抗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