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尚书陆纳经常在台城和其他聚会上相见,却从不交谈,这在南渡的王、谢诸人看来极为可笑。顾悯之也觉得这四十年前旧怨没有必要耿耿至今,不过要不要与陆氏和解,还要等兄长顾悦之来了再定。张安道则已答应剧中干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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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即命侍僮去书房取那幅已画成的《江东三俊图》来,顾悦之手捻银髯,细看画中人像,问:“陆士衡、陆士龙之像以何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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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道:“是陈子重向陆氏女郎借了曹不兴画的二陆像让我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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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之笑了笑,点头道:“画的不错,颇具神韵,这画上的二陆拟思妇诗及画跋是谁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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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道:“是陈子重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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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之道:“画跋寥寥数语。述顾、陆二氏友谊,让人追思怅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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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之道:“兄长之意若何,陆氏可和解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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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之道:“当年事陆玩陆士瑶羞辱我彦先公,说我彦先公引北人南渡,损害了吴人的利益,其后陆士瑶不也入朝为官,官至大司空吗,要说和解,应是陆氏先出面向我顾氏和解莫要(看不清)示好,陆氏却不领情,传扬出去岂不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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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之道:“陆纳端谨宽厚,应该不会不领情,陆始虽说为人峻刻。但顾、陆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又有什么不肯的,而且有张长宗、张安道从中干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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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虎头的三俊图为引,兄长与我暂不出面,且看陆氏如何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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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之点了点头,挥手让顾恺之下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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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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