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牛车驶到路边。好让对面地牛车过去。来德也驱车避让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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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辆牛车交错而过时。最后面一辆突然停下。车窗帷幕拉开。车厢里有人说道：“来可是陈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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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盛忙道：“小郎君。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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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一下牛车，那车厢里的人便“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便是陈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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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幽暗，陈操之看不清说话人的面目，听声音也很陌生，便拱手道：“足下是谁，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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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愿闻足下竖笛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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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盛就笑道：“又一个慕名来听小郎君吹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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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便不再多言，让小婵从车厢里递出他的柯亭笛，坐在车辕上吹了一曲根据康琴曲《长清》、《短清》改编成的洞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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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麦穗清香，五辆牛车静静不动，只有一偻箫声氤氲缭绕，仿佛远处的炊烟，良久，三辆牛车向东，另两辆向西，越离越远，各自消失在霭霭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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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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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端午佳节，钱唐陈氏族长陈咸便带着长子陈尚、还有两个壮年佃户离开钱唐启程赴京，族人中除了陈操之，无人知道老族长远道去建康有何大事，但见陈咸郑重的样子，就知道此事不小，而且还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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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与陈咸地幼子陈谭，还有东楼的陈谟一起送至枫林渡口，临上船前，陈尚执着陈操之的手问：“十六弟，我父让我陪他进京究竟何事啊，十六弟一定知道，先告诉我吧，这心里不明不白的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