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会说，来福不管什么佛祖、天师，只要能保佑小郎君平平安安，那来福就信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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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坞陈氏一族信奉天师道，也就是五斗米道，拜钱唐县的道首杜子恭为师，陈操之这个名字就与天师道有关，“之”字是天师道的标识，好比佛家的“释”，魏晋年间以“之”字为名的人极多，最有名的就是王羲之、王献之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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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恭据说道术通神，在三吴之地影响极大，很多高门大族都拜在他门下，比如瑯琊王氏、陈郡谢氏、会稽孔氏、义兴周氏，这些都是顶级的门阀，而佛教自传入中土，就与道教势成水火，互不相容，所以，若被钱唐杜子恭得知门下信徒陈操之去灵隐寺进香，那陈操之的前途只怕会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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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三人已经出了灵隐山道，不远处一个浩瀚大湖横亘在天地间，碧波千顷，远水接天，湖中有几个小岛，宽广的湖面看不到一条渔船，蓝天白云、青山碧湖，暖风吹来，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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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是资深驴友，哪里会不知道灵隐寺畔就是西湖？对，就是那鼎鼎大名的西湖，但现在叫明圣湖，又名武林水，附近乡人又叫它金牛湖，传说湖中有金牛出现，与一千多年后游人如织的西湖相比，眼前的明圣湖浩大得多，湖水洁净，人迹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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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微笑着想：“七百年后的苏东坡把西湖比作西子，而眼前的西湖，可以说是萝莉西施，完全没受任何玷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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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扶母亲上了牛车，他继续跟在车边步行，一路观赏湖光山色，走了一程，看见前面湖畔停着几辆牛车，还有一架板舆，十多个侍从、婢女，各执羽扇、方褥、书卷、如意等物侍候，一个颀长白皙的青年公子陪着一个素衣女郎正采撷湖边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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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窄窄襦衫，曳地长裙，一身素白，梳着堕马髻，体态窈窕，容貌甚美，指着湖畔石边一丛两尺多高的花卉，用三吴口音问：“六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