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死，我一定陪你去南京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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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淡月沉默片刻，低声道：“如果咱们中有一人不幸遇难，那么活下来的人也要去一趟南京，找到她，查明疑团，为另一个人完成遗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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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郑重说道：“好！就是这话，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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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阴云满空，星月无光。远处的罗店镇不断传来密集的枪炮声，火光映红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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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被人匆匆叫到旅部，只见一个高个子军官伏在铺满作战地图的桌子上，浑身上下全是泥土，双目布满血丝。方隐锋扫了一眼这人的少将军衔，道：“长官，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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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正是二零一旅旅长蔡炳炎，看了方隐锋一眼，道：“你是医生？中医还是西医，正骨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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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道：“中医、西医都学过，骨科说不上拿手，不过治个正骨、脱臼倒也不算什么。”他眼力尖，看到旅长左臂无力地耷拉在衣袖中，想必是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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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炳炎一笑，道：“刚才赶夜路，一个不留神从马上摔了下来，左臂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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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锋上前按了按他的肩膀，说道：“这是老伤了，习惯性脱臼。以前这条胳膊受过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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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炳炎道：“行啊！被你一眼看了出来。当年广东革命政权东征陈炯明，我是军校教导二团的连长，随右翼军出征，在攻打淡水城的时候，这条胳膊受了伤。已经十来年了，一直没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