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当然不会把这等重要的事交给一个愣头青。没有一丁点作战经验的小毛孩子。
两军交战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不行可以再来,又不损失什么。那是血淋淋的现实,打仗是要死人的,每个府兵身后都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和命根,能减少损失便绝不能急功冒进。与其任用不当导致失败,还不如继续与卢明月和郭方预对峙,直到寻到合适的应对方法,稳妥的方法再出军也不迟晚。
李栋和张须陀正在商议的时候,罗士信恰好闯入营帐,听到张须陀对自己的评价,十分不服气,嚷叫道:“张郡丞如此小看在下,岂不是抬高了对方的实力?我已经不小了,按乡俗可以娶亲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能说我年龄过于幼小?”
张须陀呵呵一笑,道:“按大业律令规定,必是十六岁以上的少年郎必需加入府兵。而你才十四岁,还有两年才能是合法的身份。按乡俗十三岁就有人娶亲生子,你见过十三岁领兵作战的大将军么?自己还照顾不过来,怎能决定一众府兵的生死大事?”
罗士信很是不服气,气呼呼的甩身走出账外,从府兵身上扒下来两套盔甲,重约六七十斤,又回到营账内,当着张须陀的面穿在身上,跑到营账外骑马舞槊,呼呼直响。
罗士信高声嚷叫:“张郡丞看我能否带兵?”
张须陀笑而不答,让罗士信脱去盔甲来到账内,语重心长对他说:“你是有一身蛮力气,可是两军交战不是有一身蛮力就可以取胜的。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必需有足够的经验才能应对复杂的形势。我不是不想让你上战场,而是想保护你。使你再锻炼一段时间。要不然我何必把你留在身边作执衣呢?”
李栋一想,此话不假。罗士信现在缺少的正是带兵作战的经验。张须陀将他留在身边,使他长其耳濡目染,假以时日一定会有出头之日。可现在正在用人之时,形势逼人,非比往日,便建议道:“张郡丞之意,在下甚为佩服。不过我私下以为,还是当众问一问诸将,看是否有人像罗士信一样,自愿请命,主动请缨作战的人。”
张须陀考虑了一下,同意了李栋的建议。立刻召集众将到帐前。
“如今卢明月气势嚣张,陈兵十数万在黄河边岸,对齐郡有觊觎非分之想。郭方预在北海为虎作伥,尘嚣更上,无法无天。我作为圣上亲自安排在齐郡的郡丞,有不可推辞的责任。现在决定要先对北海郭方预用兵,诸将谁替我领兵出征,将叛贼剿灭啊?”
张须陀连问三遍,账前都静悄悄的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