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平放地上,被水淹没了大半。背后果然束着一排细细的荆条。
铁铺内有许多人,亲眼见到这一幕,惊讶得嘴巴大张,半天合不拢了。
刘黑闼是谁,以前他们并没有听说过,章丘李栋却是大名贯耳,难道他也在这铁铺内?秦琼不是一个打铁的么?这人怎么来这里负荆请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交头接耳,眼神十分迷茫,一时间窃窃私语,铁铺内人声沸腾。也有一些人好奇心十分浓重,踮脚尖在铁铺内四处张望寻找,希望能找出李栋来。
李栋和秦琼对视一眼,都感到意外。这样恶劣的天气,他们二人不打伞,来到这里,也不顾人多,径直就跪水里了。
这会被大家口口相传,传很远很远的。男人谁不要面子?被坊间议论纷纷,这下颜面尽失了。
二人拔开众人,来到刘黑闼面前,赶忙搀他起来。
刘黑闼很硬气,执意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说道:“昨天无意冒犯,在下倍感不安,还请李栋不念昨天的事,宽侑在下,请鞭笞在下吧!”
说完又跪拜,俯在水里不起身,后背荆条看起来格外刺目。
“刘兄不必如此折磨自己,都是自家兄弟,你这样做让小弟非常不安。快快起来!”李栋连忙搀扶他腋下,用力一拖,想把他拖离水面。
哪知刘黑闼死了心的要跪在水里,就是不起来。李栋的搀扶只是让他身体晃了晃而已。
秦琼见了,与也忙劝他起来,与李栋一起努力,分架左右两侧胳肢窝,才把他从地上硬生生的架起来。
窦建德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他说:“来之前黑闼贤弟就和我讲过,除非你们拿荆条抽打他,他才会感到好受一些。”
李栋听了直摇头,古时候这种负荆请罪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走个形式,并不是真的要拿荆条打人,刘黑闼怎么如此固执,非要自己打他几下。这岂不是太为难自己了。
秦琼对李栋说:“二弟,你就抽他吧,象征性的抽几下,不然不足以表示黑闼兄的诚意。再这么拖下去,跪在水里会凉坏身体的。”
李栋听了,犹豫片刻,叹道:“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不过黑闼兄,恭敬不如从命,那小弟就只有得罪了!”说完,抽出他背后的荆条,轻轻拂了两下。
秦琼的手一直放在他的腋下,李栋打完以后,用力一提,将刘黑闼的身体提离地面水里。
荆条扔掉,李栋赶忙搀扶,与秦琼一左一右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