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强声说道:“这位小郎就是章丘李栋——”
“管什么李东李西的,无缘无故他谁?”叶继善刚想发雷霆之怒,脑间一个熟悉的名字忽然闪了出来,圣人不正要章丘李栋的面像吗?眼前这人难道就是他?
叶继善脸上即刻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滴,手扶桌面忙探出半个身体,抖声问道:“你果真是李栋?在章丘战败知世郎十万大军就是你?”
眼见叶继善前倨后恭,变脸比翻书还快,李栋知道张须陀昨晚对自己所讲,炀帝要见到自己的画像之事,对他影响很大,就心存捉弄心理,决定教训教训他。
“不是李栋还会是李西?在下蠢笨得很,只是一名山野村夫,论才不知讲话还需请示,论识不知郡署规矩甚多,实在惭愧得紧!惭愧得紧!”李栋这时才故意对叶断善施一个肥诺,脸上带着讥笑,冷冷回道。
一听李栋一番话,叶继善知道自己刚才闯祸闯大了,忙撩衣服从案后急急走到前面,反对李栋一躬到底,满脸堆笑,生怕再惹李栋不高兴,说道:“下官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大人大量,千万海涵则个!”
李栋满脸惊诧的表情,反声问道:“刺史这话小郎我就听不大懂了。我乃章丘藉藉无名的村夫,你乃高高在上的齐郡刺史,海涵什么?有什么可以海涵的?”
叶继善忍着心头的怒气,陪着艳如桃李的一张笑脸,回道:“人不知则不罪,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他转身埋怨张须陀道:“你也是个没见教的人,既然李栋到来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生出这档子事来!”
李栋知道他想转移话题,就此把自己糊弄过去,忙接着他的话茬说道:“是我不让他给你讲的。我还有事向刺史禀报!”
叶继善知道他心中还存怒气,只得继续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有所求,不管什么事我都照办!”
听了这话,李栋心里感到有些安慰,忙问:“一切事全听我的安排?”
“一切事,署内决无虚言!”
“那好,我要你放过秦家铁铺秦爱一家人,所有事情一笔钩销,再不许提任何报复的话。”李栋紧追不舍将了他一军。
“使得,全都使得!东阿距离历城千余里,什么人有如此快的身法,可在一夜之间连续做下案子呢?误会,全是误会啊,哈哈哈哈!”叶继善还以为李栋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原来竟是为了一名铁匠而来,忙不迭口答应下来。
李栋肚子内的坏水蓦然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