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忽然一声尖叫,正是陆柔的声音,李栋刚想笑罗士信说得可爱,听到陆柔的声音,收起笑意纵身跳进屋内。
一大堆干柴后面,出现一片鲜艳的衣角,陆柔瑟瑟抖着身体,蜷缩干柴之后。她身边的干柴堆上还躺有两人,一人是陆离儿,脸色焦黄,抱着陆柔轻声安慰。另一人平躺地上,身上绣着暗红的血迹。
仔细一看,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杜雨,双眼紧闭,嘴唇紧抿,脸如纸白,一只手紧紧握着长长的陌刀,刀上血迹斑然,另一只手捂在腹间,手缝里也满是鲜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幅人事不醒万事不觉的样子。
李栋跳过去,忙扶起杜雨,长问惊恐不定的陆离儿:“他怎么受的伤?发生什么事了?”
抖了半天,陆离儿支支吾吾说道:“太可怕了实在可怕”
父女二人都安危无恙,李栋也放了心。陆离儿是文官,往日很少直面血淋淋的场面,大概他被杜雨与人血拼时的残忍场面吓摊了。陆柔是柔弱的女人,更没见过世面了,比陆离儿还要惶恐。从他们身上难以问出详细情况,李栋只得先把杜雨救醒,让他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
把杜雨平放地上,轻轻挪开他捂着肚子的手。李栋倒吸一口凉气。杜雨腹部赫然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半截白花花的肠子露在体外,随着他的手挪开,腹内一股血喷涌而出。
杜雨闷吭一声,竟然被疼醒了,他微微张开眼睛,见是李栋蹲在身边,挤出一丝苦笑,以微弱的声音说道:“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李栋慌忙替他捂住伤口,急道:“怎会生出这种事来?你不要说话!”吩咐罗士信取一些水来。水到了以后,李栋帮杜雨清洗裸露在外的肠子,然后塞入他的腹内。又扯下上身的衣服,紧紧缠在杜雨腰间,多少能使血少流一些,保存一丝本元。
缓过一口气,杜雨问道:“那贼秃藏在哪里?”
李栋忙问:“贼秃?你指的是和尚?”
见杜雨醒了过来,陆柔也缓过神了,接过话说:“就是将我绑走的那个和尚。他他不知怎地找到这里。恶狠狠地要取我和父亲的性命。为了救我们,杜兄和那和尚打起来了。他们都受了伤。估计那和尚受伤更重不过他却逃掉了。”
断断续续的,李栋听了个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杜雨从死亡的边上拉回来。如果不采取措施,失血过多谁也没有办法了。又不是穿越以前,可以找同型号的血浆输血就能挽回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