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酩酊。
可是被他这么一看,我的脑子又复清醒。
胃扯住般不舒服。
很久没胃痛,有时忘记它曾经出血。
十八岁的少年,为了她的离去,伤心呕血。
那天胃也是这么扯住,我怕吐血,会引起她的轻视,一直强自忍住,想等她走后再吐,岂料还没撑到她离开就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事后她告诉我,吐出来的全是血。
真是丢人,在她面前失态。
邻桌那人的面孔呆板如遗像,但一双眼却表露了他的七情六欲。
和我一样的伤心人,自负,不肯认输,我笑。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个情感很丰富的人,却偏偏喜欢装出个死样来保护自己,“
我大口灌着各式各样的酒,舌头大起来,人飘向半空,不停说话,但没有记忆。
后来我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头像是裂开来一样。
我肯定有人在我额角上劈了一斧头,我甚至肯定斧头还嵌在我额骨,在那里震动,而我的鲜血,正顺着斧柄流下。
我想爬起来,四肢不听使唤。
一个人的落魄潦倒总有个开始,我想,今夜就是我堕落史的第一章。
我已努力将伤口上药,包扎好,搁一旁,再也不去理它,谁知道还是痛,痛得要命。
我听见一片沉重的铠甲摩擦音,抬起头,是他,那个同情我的人。
他其实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我对着他胸前的护心镜照了照,头上竟然没有利器,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他放开我,我顺势跌坐下来,呻吟。
我忽然很烦躁,谁也不想理,就是谢谢也不肯说,酒楼里的歌姬适时地唱出一首怨曲。
歌曲的旋律很慢,很柔,很忧郁,歌姬的声音带些鼻音,像是刚哭过的模样,在一诉心声:“北方的马蹄弥漫着雪白的过去,这整遍银白色的大地凝结空气。而我从梦中苏醒还在起伏情绪,一次次计算梦见你的机率。古老的村庄传说总是特别神秘,有一些年代的爱像诗美如瓷器。我路过小镇留下思念你的伏笔,只为了等待那千年后的相遇。相恋的雨季长满了诗句,你摘下我的语气培养成秘密。风很轻爬上蜿蜒的阶梯,山神的庙走进去,我决定神秘的爱你。广场热闹庆典很华丽,你绕我跳圆舞曲,我确定跟你的默契。扭腰摆手精准的比例,我们完美跳到底,我约定再回来这里。山谷传来幽雅的风笛,唤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