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死丫头,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随着断喝西门艳薄有怒意地走了进来,她触目南宫陵不由晕生双颊,避开了他的眼神。
那丫鬟心知不妙,连忙缩到一角,低着头不敢言语。
南宫陵见状忙笑着劝道:“艳妹,你也别责怪她了,她倒是个忠心为主的丫鬟,至少我现在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多谢你为我费心,真是辛苦你了。”说时望着丫鬟一笑。
丫鬟感激地瞥他一眼,微微一笑,复又低下头去。
西门艳心中受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对她叱道:“夏荷,你个嚼舌根的死丫头,此次我看在陵哥的面上便罢了,下次再敢多言必不轻饶!”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神情又不禁好笑,连忙别过头去忍住了。
夏荷连忙千恩万谢地退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陵,艳二人,气氛不禁有些尴尬,南宫陵便找话道:“艳妹有什么事吗?”
西门艳闻言拿出一件鹅黄色锦袍笑道:“你那件外衣脏了,我替你另置了一件,也不知是否合身?”只见衣服上精绣着一条张牙舞爪顾盼欲飞的金龙,栩栩如生,华美异常。
南宫陵心中感动,忙笑道:“辛苦艳妹了。”边说边擦身起来,穿好内衣走出屏风,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正要穿上,却见衣服胸口里襟上绣了一个小小的“艳”字,显是要他时时把她放在心上了,想至此,他不禁对她意味深长地一笑。
西门艳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一时无语。
南宫陵顺手穿上了龙袍,西门艳前后左右细细一打量,只见剪裁适中,十分得体,不由欣然笑道:“没想到我凭空竟也能做得如此合适。”
南宫陵情不自禁地握住她一双柔荑笑道:“劳你费心了,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
西门艳任他握着双手,低下头甜甜一笑。
两人一时无语,南宫陵忽然看见临窗那具古琴,便信步走去赞道:“好一具焦尾古琴!”
西门艳随他而至,微笑道:“看来陵哥对音律也颇有造诣了?”
南宫陵忙摆手笑道:“只略知一二,还要向艳妹请教。”
西门艳也不客气,面琴而坐,微微笑道:“请教可不敢当,艳儿便为陵哥奏一曲罢。”说时抚起一曲(清平调),琴音高亢嘹亮,又掺以金玉之音,时而激昂,时而婉转,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南宫陵对此佳人绝响,一时感慨,便也自怀中抽出一管暖玉箫,和起她的琴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