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姓宁,而我,则是宁家的媳妇。”
“你就是那个宁娘子?”
“正是!”
“听说你有个做豆腐的方子,看在这方子还特别的份上,免了你家男人的牢狱之灾。今日你交出方子,再麻溜的收拾东西滚出,我王渔山便做一回好人,不去告官说你强占民宅。”
原来,又是一个觊觎豆腐方子的小人!陌千雪暗自冷笑:告官?还牢狱之灾!当她是纸糊的?从没见过世面的真正村妇?一句话就被他吓倒?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
保长在脑海中搜索了村志,这一块地,当时确实是划给了王老爹,也办了手续。可是,人去楼空,死的时候那畜生也没有回来,估计那地契也早随风化成了灰。
没有地契,这块地还是王家村公中的,就算以前地上的房子是王老爹盖的,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想好这一节,又见事态严重,王渔山带来了告官牢狱之灾的帽子,保长暗道不好,再不站出来恐把这刚笼络好的夫妻二人,又给得罪了。
陌千雪正待开口反驳,却听着保长咳嗽一声,怒斥:“王渔山,你休得闹!”
“我怎么胡闹了,父业子继,天经地义。”
“王渔山,你听着!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当日你不行孝,村中可怜王老爹孤苦无依,便把这地拔给他老人家养老,现在他已驾鹤西去,村里自然有权利收回。此处的房产地皮实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凭什么你说收回就收回,就算你是保长,也不能如此违背人伦。”
高三爷最不耐烦的就是那种不孝顺的人渣,不待保长发话,怒道:“人伦?你还配做个人?生不养,死不葬,你凭什么自称是王老爹的儿子。”
“你谁谁啊,姓高的,我离开村子的时候虽然小,但还知道你姓高不姓王,我王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他是我爹,是我儿子的爷爷,养不养,葬不葬的,与你一个外人何干。”
那个跟在王渔山后面的小子看有人帮腔,也跳出来道:“对!那就是我爷爷,你们说破天,他也是我王想才的爷爷,他自己喜欢住在这里与我爹何干。”
人群中有人看不过眼,嗤之以鼻:“他是你爷爷?我呸!他病的时候,你们可看护过一天。他死的时候,你们来上过香么?”
“当时认父认母,是开了祠堂的。这房子是老家伙盖的,就算我不住,只要我还在,这片地,这房子,它就是我王渔山的,天王老子也没资格说收回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