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出东厂横行。郭珐忍不住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又指着李夫人的鼻子骂道:“我让你多说好话,先把意向定下来,回头就派人去提亲,可你干了些什么?成国公夫人的妹妹”你也不看看黔国公是谁,我是谁!先头赵王妃是黔国公的千金,成国公夫人也是黔国公的千金,他的女儿稀罕嫁给你的儿子?”
李夫人究竟是当家主母,平日虽说畏惧丈夫,可这会儿被如此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我家聪儿是你这个武定侯的嫡长子,哪家的千金他配不上?”
“呸!你看看长房二房那架势,恨不得把咱们生吞活录了!要是嫡长子就注定能袭爵,这武定侯为什么轮不到长房,而是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你懂不懂!”
郭珐一怒之下,竟是连这不该说的话都一下子”心来,脸色旋即变得赤比阴冷扫视了一眼泣屋甄口,下。他打定主意等过了这一遭就一体处置了她们,随即沉着脸说:“明天去找个你相熟的勋贵夫人,立刻派人去张侍郎府提亲!”
“明夫?”
纵使李夫人已经从郭珐的话中领悟到了某种深重的危机,听了这话也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不等她追问什么就只见郭珐轻哼一声,竟是径直拂袖而去。望着那一下子高高打起又重重垂下的松花色潞绸面子棉帘,她不由自主又打了个寒噤、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听到的话一句都不许泄露出去!要是让我在外头听到一句闲话。别说你们,就是你们的老子娘也别想活命!”
然而,当次日李夫人备了厚礼去求广宁伯夫人,央其去张家说合,可左等右等把人盼了回来,那位广宁伯夫人却唉声叹气地告诉他,人家姑娘早就许出去了,就是昨日英国公夫人做的大媒,许配的是自己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一听这话。李夫人虽是如释重负,可等到郭珐一回来,家里的瓶瓶碗碗则是遭了秧,李夫人一块吃了挂落,那身为做客做的精致衣裙和头面,也再也没法穿戴出去。
只这等侯府家务事,自然不为别人道。
尽管如今的锦衣卫远远比不上当初洪武末年胡惟庸案和蓝玉案时的风光,也比不上纪纲打理锦衣卫时的招摇,但这并不意味着锦衣卫就丧失了那种雷霆万钧的力量。张布往锦衣卫衙门送了一个人,到了第二天上午,另两个逃出京城往郊县躲避的兵部皂隶就被拿着了,其中一个被人灭了口,另一个则是因为机灵侥幸躲过一劫,没等动刑就一五一十全都招了。然而,他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只说是左军都督府的一个皂隶给他介绍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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