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也得接回来,再加上三三,也有用得上她们的时候。家里以后只会事情越来越多,你们多上心多留意。日后还有大用你们的时候。”
一听这话,兄弟俩全都是喜得无可不可,慌忙跪下磕头。三房当初不显,他们被挑来陪伴张越读书,家里人却一点光都沾不上,可谁能想到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昨儿个甚至听说长房大老爷都特地过来求自家少爷帮忙?
“少爷。外头钦使来了!”
昨天王谨过来不过是以私人名义拜访,所以不用开中门,也不用换大衣裳,但此时外头报说是天使前来,便是正式召见,张越立刻让连生连虎出去帮着高泉打点,自己则是匆匆回去换了公服。等到乌纱帽团领衫上身妥当,他这才急忙赶到前院,却见此次前来的是一个面貌极其陌生的中年太监,所宣的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意思乾清宫规见。
从永乐到洪熙再到如今的宣德,宫中的人事已经变化了许多。郑和王景弘又回归了当年的老本行下西洋去了。侯显再次启程前往赏赐乌斯藏、必力工瓦、灵藏、思达藏等西方各国,张谦坐镇广州市舶司,刘永诚代替郑和王景弘守备南京,海寿去了宣府”若是再加上那些老死的玻豪的不知所谓死的,宫中已经完全换上了一批新面孔。
就好比如今这个,宣旨之后领路的中年宦官,一路上带着张越进来就一句话都没说,直到从乾清宫前高高的台阶上了月台,眼看就要把人送进去了。他这才低声说:“小的是王公公的徒弟,之前小的出时,皇上过脾气,请张大人留心些。”朱瞻基并不在正殿,绕过屏风前头的宝座,穿过东次间进了后檐,一直往里走到最东头,方才是如今新设的凉殿。如今正是燥热难当的天气,从外间到里头,张越就感觉身上流了许多,原来这屋子四面不仅摆着冰盆,还有人徐徐拉动扇叶送风,更有人捧着冰湃水果退下。
宣德皇帝朱瞻基如今尚不满三十,比起祖父朱林刀削一般的五官轮廓。父亲朱高炽犹如弥勒菩萨一般的肥胖。他的身材很是匀称,肩阔腰沉,只是,脸色颇有几分不自然的苍白,眉宇间已经有了横纹。待张越行礼之后,他端详了张越好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
“联实在是不明白,你成天东奔西走劳心劳力,看着也黑了瘦了,可却还是精神奕奕!”
皇帝开口就是这么一番,张越不禁哑然,随即就笑道:“臣纵使劳心劳力,也只需要管好眼前的一摊子,所耗心力自然有限,若是无精打采,岂不是让那些七老八十却依旧精神翌销的老臣笑话?恕臣直言,皇上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