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是要特赐你银记,但你如今还是布政使,若大张旗鼓颁赐,对你至为不利,所以便悄悄铸了。其中一方,其文曰“温润如玉”是赐你赏玩的私章。另一方则是“绳憩纠缪”想必你也知道,仁宗皇帝即位之后曾经赐内阁三臣此章,命他们密封奏事,如今皇上便是予你此权。盖上此印交当地锦衣卫,奏章可不入内阁直达御前,你可明白?”
张越端详了一番,见那枚私章不过是寻常人家藏书印大另一方则是二寸见方半寸厚的方印,知道这是分别所铸。心情复杂地捧着这两方沉甸甸的印章,他便冲张谦苦笑道:“这么大的事情,张公公之前竟是一点口风不露。所幸如万”有你我和令公子。否则若是让别人看见我这么随随便便就联。恐怕二话不说就得给我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张谦闻言却是莞尔一笑:“皇上特意让我捎话说,这是私赐,所以外头跪拜的那一套就免了。
诚惶诚恐叩拜山呼万岁,未必就是忠心耿耿。再说。忠臣义臣多了,他也不稀罕多那么一个。这东西我路上小心藏着,别人都以为是什么金牌令箭。如今你这么拿回去却是不妥。张永,去取一个紫檀木匣子来。还有,我心口有些疼,去把我房里床头旁边柜子的第一扇门里,取一丸来我好服用!”
打走了养子,张谦便收起了网刚的轻松神色,却是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印章,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张越,不待他问就主动解释道:“你我之间不用什么虚情假意的那一套。这是宫里我那个徒弟让我捎带给你的。他虽说不如从前得意,但好歹因着去年到南京报信,皇上也还信任他,继续用着他提督东厂,司礼监左少监的位子至少还坐得稳稳当当。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其余的不说,但人至少还机灵,将来兴许还有上进的地步。我知道你不是那些一味固执的文官。他又不是送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我就捎带来了。”
见这同样是一枚银章,张越不禁觉得极其古怪。皇帝赐银章自然是表示亲近信任,而6丰送这东西,却是为了进一步笼络自个这个。“盟友”张谦说了这么一大通,不外乎是暗示他在宫里保持一定的人缘很有好处。而他也确实不排斥这条路线。只不过,宫里那么多大太监,张谦带出这么个实权徒弟也着实不容易,只6丰那小子的脾性却和张谦不同,得防着。
“张公公放心,此事我理会得。”
张谦从前很少为徒弟求什么好处或是说什么情,但如今自己来广东说是临老前能够一展所长,不如说是另一种养老。离京之前皇帝就把话说清楚了。这市舶司十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