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商量,希望让自家子弟挪到后军,他几乎是焦头烂额。如今这个烫手山芋总算是让皇帝收回去了。
下朝之后,张越看到陈悠脚底抹油走得飞快,顿时有些奇怪,直到张辅走过来,解说了其中缘由,他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大摇其头。从金水桥往外走。张辅便叹道:“勋贵们大多都慑于汉王当初的悍勇,却没几个想到好汉不提当年勇。我那天倒是请命率两万精兵前往平乱,谁知道给安远侯抢在了前头,钉子也让他给碰了。你爹确实说得没错,这种事情。抢在前头,还不如跟着皇上亲征。”
张越早听说过父亲张绰劝张辅的往事,此时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伯侄俩一路走到长安右门方才分手,张辅前往中军都督府。他则是回都察…然而,网,到都察院大门口。他就看到一骑人风驰电掣般“凡来。到门前猛地一勒马,整个人竟是连滚带爬地翻下了马背,才走了没几步就一下子瘫到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嚷嚷了一声。
“快”快带我去见总宪大人!”
这动静不但惊动了都察院,就连对面的刑部衙门也探出了几个,张望的脑袋。张越亦是走上前去,却只见其人灰头土脸衣衫凌乱,面目陌生得很。从衙门里头冲出来的两个皂隶一边一个将那中年人搀扶了起来,其中一个端详了那人片玄,忽然出口叫道:“李大人,您不是丁忧回乡守制了吗?对了,小的记得,您就是乐安人!”
“别耽误工夫,我要见刘总宪大人!”
那说话的皂隶见此人只瞪着自己,连忙讪讪地说道:“李大人,总宪大人得了圣命前去视察黄河水道了,如今不在府里。”他一面说一面看了一眼张越,又顺势搀扶着那人转过了身来面对张越,“李大人,这位是新进的左金都御史张大人,如今两位副都御史人都不在,您若有事不妨直接寻他。张大人,这位是监察御史李俊李大人,前头回乡丁忧守制了。”
一个是二十出头的正四品左全都御史,一个是四十开外的正七品监察御史。两相对视。张越没认出人来,李淡却吓了一大跳,旋即苦笑道:“原来小张大人已经高升到都察院了。下官李俊,亦是戍戌年进士。”
张越没想到李淡竟然是自己的同年,心里顿时有些异样,但仕途科举不论年纪老幼,只论登科早晚,再说这会儿最要紧的是李淡从乐安来,因此他也不及叙什么同年之谊。答礼之后。示意两名皂隶把人扶进衙门司务厅。又屏退了外人,他少不得向其询问内情,等到听李俊原原本本如实道来。他不敢耽搁内情,立刻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