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若是考中了,对那些须发斑白的老举子来说,那大概就太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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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中。那才是没天理!”朱瞻基原本揣着别的心思,听张越这么说顿时莞尔,“这科举固然是简拔人才,但对于朝廷来说,才干不如品德人品,你两次在皇爷爷面前留下深刻印象,这区区一个贡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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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大了,朱瞻基背后自有人打伞,张越这会儿提着考篮。半边身子都有些湿了,阴阴冷冷的很有些难受。饶是如此,他也完全没有往未来皇帝伞下头躲雨的打算。只盼着父亲张倬能够赶紧从贡院中出来。于是,这当口听见朱瞻基这样一番话。任是他胆大皮厚,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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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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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声音,张越连忙抬头望去,恰看见万世节正和身着青缎袍子的张倬站在贡院门口,叫嚷他地正是万世节。忖度朱瞻基在身边,他就算要过去总得说一声,当下便笑道:“您刚刚说的话我着实不敢当,此次会试得真刀真枪去考。我可是没多少把握。赐了一个举人就已经是得天之幸,贡士进士总不会来得那般轻易。家父出场了,我得去迎一迎,还请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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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若有所思地看着张越深深一躬从人群中挤过。在贡院门口迎上了张倬和万世节。父子俩说说笑笑极其亲近。他不禁想起了尚在南京地父亲朱高炽。虽说是父子。但他常年被祖父朱棣带着北巡北征。和父亲在一块地机会反而不多。似这样熟络地说话更是不可能。反倒是几个东宫臣子。例如杨士奇或是梁潜与他更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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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在后头替他打伞地那随从眼看贡院前头地举子越来越多。于是便低声提醒道:“皇太孙。这雨下大了。人也太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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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下刀子。怕什么!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地举子。这儿护卫那么多。还怕他们伤得了我?”朱瞻基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瞧见又有一个人和张倬张越会合到了一块。四人都是被这愈发下大地雨淋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