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到手痒,亦足以自豪了。”
那人冷喝道:
“废话少说,让你见识一下‘新阴流的幻刀十二段法’你才会明白自己是满口狂言。”
李怜花哑然失笑道:
“情动于中而见诸外,何狂可言!看针!”
龙吟声起。
李怜花消失不见。
只余下漫天光点。
那东瀛高手暴喝一声,长刀化作炫目的烈电,破入光点里。
针芒刀光,忽地一起敛去。
站在远处的陈贵妃给眼前那惊心动魄的壮观场面所震慑,呼吸亦忘记了。
金陵城郊寂然无声,除了微风拂吹外,一切都静止下来。
东瀛高手高举长刀,作了个正上段的姿势,站在二十步开外,两眼射出凌厉神色。
李怜花右手食中二指夹着金光闪耀的华佗针,傲然卓立,眼中神光电射。
一块黑布缓缓飘落两人间,看来是头罩一类的东西。
陈玉真这才赫然惊觉那东瀛高手失去了头罩,露出冷酷铁青色的脸容。
李怜花微微一笑道:
“好刀法,李怜花领教了。”
东瀛高手脸容不见一丝波动,冷然道:
“我就是泉一郎,李怜花你莫要忘记了。”
倏地踏前一步,由正上段改为右下段,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钢铁般的凶狠气势和压力,重重向敌手紧逼过去。
泉一郎一声暴喝,人随刀进,双手再举刀过顶,踏前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缩至十步许的远近。
泉一郎刀势更盛,在身前画着奇怪轨迹。
他薄薄的唇片紧抿着,额上却隐现汗珠。
陈玉真大惑不解,为何仍未再次接战,他却像如此吃力的样子呢?
长刀不住反映着周遭的光芒,闪闪生辉,使人目眩。
李怜花依然一动不动,神色静若止水,凝注着这新阴流的高手。
泉一郎的脸容更肃穆了,双脚开始踏着奇异的步法,发出似无节奏,但又依循着某一法规的足音,擂鼓般直敲进人心里,教人心生寒意。
李怜花却知道对方在找他的空隙和死角。
他踏出的步音正是死亡之音。
不是他死,就是敌亡。
再没有转寰的余地。
泉一郎狂喝一声,整个人跃往高空,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厉芒,直劈李怜花额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