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亲了亲,将她一把抱入怀中,微笑道:“我秦仲海出马打仗,一向都能活着回家。别担忧,我不是小吕布,绝不会一去不回。”
言二娘叹了口气,她原本甚是腼腆,但此刻众目睽睽下给秦仲海抱住,却无不适之感,她闭上了眼,倚倒怀中,彷佛两人再不亲昵温存,此后便再无机会了。
秦仲海抚摸她的秀发,心中隐隐生出烦闷之感。适才他提了峨眉、点苍、崆峒这些门派,却独独漏去少林二字不提,自不想二娘替自己忧虑。
此番硬战,倘天绝神僧率众亲赴祝家庄,与那四大家族联手围攻,恐怕自己这条命也难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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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海吩咐下去,要言二娘、陶清安排退路,余下三人遮掩本来面貌,一路缓缓行去,不久便至祝家庄。众人停下脚来,从道上远眺庄内,黎明时分,但见庄院四角灯笼尚未熄灭,晨烟灯晕,更显出祝家的阔气来。
走近百尺,已听人声喧哗,门口人潮络绎不绝,看来足有数百之谱。秦仲海嘿嘿冷笑,道:“他妈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倘若今日是青衣秀士的寿宴,恐怕来的人连一半也不到了。”这话虽然难听,却也是实情无疑,九华山富可敌国,寻常武林人物早已眼红,此时有现成便宜可捡,如何不来凑这个热闹?适才那谢七远从江南赶来,便是其中之一了。所谓人情冷暖,总到寒冬时才尝得出滋味。
秦仲海四下看了一阵,见庄外每隔三丈便放一只水缸,里头盛满了水,这陈设与京城一模一样,料知陕北天干物躁,这些水缸专防祝融之灾,以备不急之需。秦仲海心生一计,吩咐常雪恨道:“常兄弟,你一会儿溜到庄里后院,等我讯号一起,便向马房、主宅下手纵火。火头越狠越好。”常雪恨大喜,知道他要趁乱救人,当下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杀人放火这档子事,找九命疯子就对了。看我不烧几只烤乳猪出来,便跟他妈的祝老龟姓猪。”
秦仲海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眼见常雪恨贼恁兮兮地离开,他便率着项天寿,两人直朝庄内行去。
秦仲海此番兵分多路,用意再明白不过,敌方高手太多,全是当今武林的顶尖儿人物,双方若要正面开打,言二娘、常雪恨武功有限,必然碍手碍脚,除了自己与项天寿两人,其余同伴全无能力自保,只因这样,便找个因头把人支开了,以免出手时还要分心保护他们。
行到门口,只见场内人头黑压压的,项天寿低声道:“怎么样?咱们要混进去么?”
秦仲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