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听了森然质问,脸色却一如平常。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江太师,你莫要仗着官高权重,便来血口喷人。我父乃是本朝功臣,手握铁卷丹书,你若敢扣押本宫,休怪日后琼家灭你的族!”众卫士听她这么一说,无下全身发抖,薛奴儿站在一旁,帮腔道:“正是如此!大胆江充,你若想活命,便快快放开我们了!”
江充听了威吓,却是仰天大笑,道:“说得好!咱们两家不妨斗个法,你琼家有本领灭我江充的族,江某人自也乖乖认栽!”当下伸手一挥,喝道:“给我押起来了!”那两名卫士本已放开琼贵妃,此时有了江充撑腰,胆子又大了起来,登时定上前去,将琼贵妃再次架起,江充科目看着薛琼两人,冶笑道:“现下咱们看个明白吧!看看谁要满门抄斩?谁要罪诛九族?”当下押着两人,便往仁智殿深处走去。
秦仲海知道仁智殿里的秘密若给江充查出,薛奴儿与琼贵妃两人非死不可。他奔上前去,拦住了道路,沈声道:“江大人,这里是虎林军的辖地,你想做什么?”秦仲海与薛奴儿向来不睦,哪知在这生死关头,秦仲海竟会为他出头,薛奴儿忍不住咦地一声,神色间有着七分诧异,三分感激。
江充斜目看了秦仲海一眼,冷笑道:“你这小子好大胆,可是仗着柳昂天的势头来着?回家劝你侯爷一句,没事别来扯这烂污,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秦仲海哼了一声,心道:“看他这个模样,想来还未抓到奸夫。看在刘总管的面上,说什么也要拦他一阵。”他横刀当胸,沈声道:“江大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仁智殿是我虎林军的执掌,便是太子到来,一样非请莫入。请诸位速离,否则便以行刺皇上论罪!”
江充见他面色坚决,一步不让,登时哈哈大笑,从怀中摸出一封公文,丢向秦仲海,厉声道:“把公文给我看清楚了!然后夹着尾巴滚!”
秦仲海心下一凛,将公文接住,展了开来,还未读文字,便见到玉玺宝印,秦仲海心下惨然,知道江充早已有备,竟是奉着皇命来此。江充见他神色难看,登即将公文一把抢回,自行读道:“朕查薛奴儿、琼玉瑛行止不端,盗卖宫中珍品,特命十八省总按察、太子太师江充便宜行事,详查仁智殿内一应物事,诸卿听从调度,不得有违。钦此。秦仲海心下了然,看来皇帝已然知道琼贵妃暗中偷人,只是此事过于淫秽,不能任意外传,这才以“盗卖宫中珍藏”来混淆视听,否则在场众人听了这等淫靡家务事,恐怕个个性命不保。
圣旨当前,锦衣卫诸人士气大振,薛奴儿、秦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