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若木鸡,张大了口,不知如何才好。王朝的神情,渐渐回复了正常,可是说出来的话,更令人心惊肉跳:“我不管你们是甚么天杀的结义兄弟,你不照我的话去做,我就照我的话做!”
祖天开总算从极度的震惊之中醒了过来,双手乱摇,也不知是要王朝别乱来,还是想表达甚么。
王朝不再理他,自顾自转过身去,背负双手,看来十分飘逸潇洒,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祖天开只感到自己非但不是一个在江湖上叫不少人闻名丧胆的大豪,简直如同一个迷路无助的小子!
他不得已,向阴差看去。阴差冷冷地道:“听不听王兄的话,依我说,全看你和王兄的情分重,还是和姓曹的情分重而定——这话,在未来之前,王兄已问过你,还是由你自己定夺吧!”
祖天开听得阴差这样说,陡然震动了一下。
卫斯理听祖天开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也陡然震动了一下,他举起手来,叫道:“等一等,有一些……很不合情理的情形!”
祖天开的神情痛苦,他那段往事,不说出来,埋在心中,固然如毒蛇啮心,但是把往事再说一遍,自然也须忍受大痛苦!
他道:“我据实而说,往事历历在目,印象太深刻了,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起来。”
卫斯理吸了一口气:“那许愿宝镜,是阴差交给曹普照的,当时,阴差又曾千叮万嘱,叫曹普照连妻儿都不能提,何以阴差不但在黄鹤楼先向你们泄露了秘密,而且,又一心想王朝得到那宝镜?”
卫斯理在提出这个不合情理的情形时,同时也望向白素,问她的意见。
白素没有出声,祖天开答了等于没答,他道:“我不知道阴差的心中想些甚么。”
白素徐徐道:“确然不合情理,阴差当然另有目的!”
祖天开忽然声音发颤:“阴差……这……阴差……真的是阴差……真的是从阴间来的……”
卫斯理和白素向祖天开望去,祖天开叹了一声,双手在面前挥动着。
饼了一会,他才道:“让我把事情……循序说下去!”
卫斯理还是说了一句:“许愿宝镜落在王朝的手中,对阴差有甚么好处?”
白素垂下眼睑:“除非——”
她只说了两个字,就抬眼向祖天开看了一眼。那意思卫斯理自然是明白的:除非阴差和祖天开一样,性好男色,意图讨好王朝。
祖天开居然也听懂了,他大摇其头。极其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