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软兜的八名壮汉,一起停了下来,两位堪兴师,杨子兵和容百宜,一起跨出软兜,掀开了他们一直捧在手中的维盘上的布,仔细地查勘起来。
李恩丛夫妇抹着汗,在一旁等着,看到两们现水先生的神情,如此庄重、严肃,他们就是心急想问,也不好意思开口。
几个抬软兜的壮汉,早已在地上坐了下来。他们足足抽了三袋旱烟,才看到容翁他们抬起头来,容百宜道:“杨翁,你先说!”
杨子兵却道:“容翁,你先说!”
李恩丛实在有点不耐烦了,他听得两人还在客气,忙插口道:“两位全是名家,谁说也是一样的!”
杨子兵一笑:“看来我和容翁所见相同,容翁,你说可是?”
容百宜道:“正是!”
李恩丛急道:“这里究竟怎么样啊?”
杨子兵咳嗽了一声,道:“这里唤着鲸吞地,山谷对河川,尽得地利,俯视百源,上抑四方,东南两边隐隐有紫气显现……”
杨子兵才讲到这里,李恩丛已是欢喜得手舞足蹈,在一旁的李夫人也插嘴道:“要是先人葬在这里,后代又会怎样?”
容百宜道:“鲸吞鲸吞,顾名思义,财如水涌,尽入我口,而且绵绵不绝,子孙享用无穷!”
杨子兵也道:“这是罕见的佳穴,头东脚西,李翁可不必犹豫了!”
李恩丛的高兴,这时却像是打了一个折扣,他支唔了一下:“还求两位再到别地看一下。”
杨子兵奇道:“李翁,夫复何求?”
李恩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两位莫求我贪心,论财,李家不是夸口,不论子孙如何不成器,只怕十代八代还败不完,我想,李家世代未曾出过县门,虽然有财,赡而无势,两位可明白了?”
杨子兵和容百宜两人一听,皱起了眉,半晌不语,李恩丛又道:“我也不想李家出皇帝,出总统,只求李家子孙之中,能有省长、督军,终愿已足,不求富,但求贵!”
杨子兵和容百宜两人,默默地听着,一面听,一面双眼,却一齐望向山岗下,一个隆起的高地,那高地一片光亮,泥色红赤,四周围有一圈松树,可是那一圈松树,像是都曾遭过雷击,树枝半焦,都只有五六尺高。
李恩丛看到两个风水先生望着那高坡不出声,忙道:“莫非也是佳穴?”
(此处原文缺漏)
李恩丛忙道:“可是能令后代显贵?”
杨子兵道:“何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