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进来的时候,我现在怎么办才好,可千万要躲过这一劫,不能让雨绯的妈妈撞到,不然真的很难解释,她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怎么说呢,说回来给雨绯拿裙子换——这样的关系是不是也太亲密了吧。
发现雨绯卧室的门是半掩着的,那么她有没可能会进来看一眼,那么我——想到此处,脚步声已经逼近了,谢雨绯的床上略偏高的,也就是说下面足可以容下一个人,我来不及思考,赶紧矮身钻下去,又见日记本还在桌子上,被风吹着翻着页子,这秘密的东西被她看到了也不好,说不定她还会翻来看看,现在的父母大抵都是不可相信的,打着对子女好的幌子,做着伤天害理、剥夺人枝的例子多了去了,我是有责任也是有义务保护雨绯的秘密的,虽然我看了,但那完全是无意的,听脚步声,好像老太婆也没有立即就进来,我速度地探出身子,刚拉下日记本猫身回到床底下,这时门缝渐大,然后看到一又枯燥的手,再然后就是一张可怕的脸,当然了,这就是雨绯的妈妈。
好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似的,东张西望,侧着脑袋在仔细听,我在黑暗中望着她,屏住呼吸,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喘,手里紧紧地握着日记,一点也不敢动。
老太婆在房间里安静了一会,然后走近床,我的心跳得厉害,难道她竟然发现我了,不会吧,我是躲在黑暗里,她怎么可能——我看到她的脚,具体地说是看到脚和一截腿,老太婆在床边停止了脚步。
“乘着太阳好,把被子晒晒。”老太婆自言自语,天哪,原来是要晒被子呀,吓死我,怎么不早自言自语,我略松了口气,只是相距太近,我仍是不敢太过呼吸,事事小心为妙,俗语说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此时若再被老太婆发现,那真是丢死人了,百口莫辩,她不是怀疑我和她的宝贝女儿有不正常关系了,而是直接怀疑我的人品,甚至人格,认为我是干偷鸡摸狗这一行的,指不定还来个大义灭亲什么的,一个电话把我送一派出所去。
我心里复杂地想像着,忽然见眼前一黑,哎呀妈了,这是怎么了,我紧张地要死,怎么突然看不到了,不过很快眼前就亮起来了,才闹明白原来是老太婆在展开被子,被子垂下去,自然就突然暗了下来,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我心里太虚,有点杯弓蛇影了。
老太婆抱着被子出去了,我一下子倒在地上,心想这老太婆可总算出去了,再在我面前呆上一会,我非紧张死不可。
还好雨绯平时也挺爱干净的,虽是床底下,也是经常托的,没有什么异味,不像茗儿,床底下经常扔臭袜子,甚至还有内裤